p; 她哭得像个疯子,姜恒却冷静得像个机器。
白璇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白璇擦掉满脸泪水,问姜恒:“你是不是要跟我离婚?”
姜恒别过头去,望着身旁那只空汤碗,答非所问:“我们都愧对白溪。”
“愧对她,我们就必须离婚吗?你觉得我们离婚了,就能得到白溪的原谅了?”
白璇讥讽地笑道:“你做梦吧!也就你把小时候的事当做执念,说不定白溪早就不记得你了!你以为咱俩离婚了,就能获得她的谅解了?指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
闻言,姜恒只说:“她把不把我当回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对得起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白璇只感到荒唐。“那我呢?”
白璇愤怒起身,走向姜恒,弯腰紧紧拽着姜恒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他:“那我算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姜恒只是沉默又愧疚地凝视着她,并不言语。
“姜恒,你真该死!”白璇低头靠着姜恒的额头,她哭着说:“你那么爱我,为我做尽了坏事,可你怎么连我也说不要就不要了?”
“姜恒,我们不要离婚,我们一起去跟白溪道歉好不好?我们给她钱,给她很多很多的钱,行不行?”
白溪偏执地絮叨:“她吃了一辈子的苦,肯定穷怕了。只要咱们给她足够多的钱,保证她能过幸福的下半辈子,她一定能谅解我们的。阿恒,我们一起去找她,跟她好好谈谈,好吗?”
从白溪口中听到这些话,姜恒更觉得失望。
他说:“将心比心,如果白溪经历的一切都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还会觉得钱能摆平一切吗?”
白璇咬着红唇,不做答复。
姜恒讥讽地说道:“你的母亲要把你卖给富商当情人,你最信任的姐妹亲自将下了药的牛奶喂给你喝下,她看着你被送上贼船却选择视而不见。”
“你为了逃脱色狼的魔抓,被车撞差点身亡,身体还没痊愈,又被对方卖到黑矿洞去做苦活”
“你最好的青春年华,都因为这两个女人毁了。换做是你,你觉得用钱就能抚平你吃过的苦吗?”
白璇满脸泪水,她哭着问姜恒:“那你要我怎么办?”
姜恒说:“咱们一起去找白溪,跟她道歉赔罪,尽可能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闻言,白璇心里怒火中烧,她瞋目裂眦地质问姜恒:“如果她要你跟我离婚娶她呢?她要你惩罚我呢?你是不是都会照做!”
沉默片刻,姜恒才说:“我不会伤害你,但我会尽量满足她其他的要求。”
听到姜恒得答案,白璇怒极反笑,“姜恒,你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
白璇松开姜恒的衣领,转身就往外谈话室外跑。
跑到门边,她突然转身望向姜恒,冷笑道:“她被卖到黑矿洞三年,天天跟一些男人呆在一起,肯定早就被千人骑万人踏了。”
“这样的货色,你都能接纳。姜恒,你还真是不挑食啊。”
说完,白璇将门用力关上,跑了出去。
姜恒皱眉望着被关上的门,不敢相信白璇竟然会用这么恶毒的言语去形容白溪。
那一瞬间,他对白璇的愧疚和爱意,忽然就淡了许多。
白璇跑车离开了姜家,这一幕被姜家的家丁们看见了,都议论纷纷。
白璇一口气跑到了沿海的公路,这才扶着栏杆崩溃大哭。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眼泪都干了,这才想起来联系解思妤。
电话刚接通,白璇便开门见山地说:“妈,当初被罗生门绑架的人不是我,而是白溪,对不对?”
解思妤一愣。
白璇是个聪明的女人,母亲的反应明显是有问题的。
转瞬间,白璇就想通了解思妤对她隐瞒真相的原因了。
白璇说:“当我告诉你姜恒当年之所以会注意到我,主动追求我,是因为我小时候曾割血救过他这件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真相,对不对?”
解思妤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白璇冷静地分析道:“白溪没有骗人,你当初就是背着父亲跟司机搞上了。白溪看见了,你也知道白溪看见了,你怕白溪说出真相,所以当初警员将白溪送回来后,你才会对她表现出戒备心。”
“因为你怕她会揭露你的真面目,你怕继父知道真相后会抛弃你。”
闻言,解思妤就知道真相瞒不住了。
解思妤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便意识到白璇跟姜恒之间闹了矛盾。
她笃定地说道:“姜恒知道真相了?”
这次轮到白璇不敢吭声了。
解思妤顿时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个蠢货!天时地利人和,你都占尽了,竟然还能被他发现真相!姜恒知道真相了,哪里还肯要你!”
白璇心里正委屈呢,她需要的是解思妤的安慰,而不是辱骂。
听着解思妤刻薄的辱骂声,白璇感到心寒。她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疤痕,突然问解思妤:“我手上的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
解思妤不愿意解释。
白璇便说:“妈,你不说,我难道就查不到真相吗?”
解思妤深深地叹了口气,才把真相告诉白璇。
她说:“那晚,你爸爸为保护白溪身亡,白溪也被罗生门掳走。你因为目睹了全过程,被吓得精神失常,在高速服务区走丢了。”
“我一边替你父亲操办葬礼,一边配合警员寻找你的下落。过了许多天,我们才在一个小镇上找到你。那时你病的很重,意识混乱,嘴里一直嘟哝着别杀我,别杀我。”
白璇不耐烦地打断解思妤的讲述,催促她说重点,“直接说重点!”
解思妤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轻得像是蚊吟。
她道:“你父亲的司机想要我跟他私奔,还威胁我把你爸爸留下的财产都给他,若我不同意,就要把我们的私情告诉天下人。我不肯,他就用你的命威胁我,你手腕上的伤疤,是他割的。”
白璇愕然不已。
“你是说,我的伤,是你那个野男人割的?”
解思妤直接撂断了电话。
白璇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浑身都是冷的。
呵。
她跟白溪的手腕上都有着丑陋的疤痕,白溪是为了放血救人,而她的疤痕却是母亲跟野男人乱搞留下来的肮脏证据!
白璇突然用力去搓手腕上的疤痕,搓得疤痕红肿作痛都不肯停下。
她的异常举动,引起了过路人的关注。
姜恒派来找她的守卫及时发现了她,赶紧将她带回了姜家。
白璇神情恍惚地站在她跟姜恒家的大厅里,脑子里回响着解思妤说的那些话,她竟恶心得想吐。
她直接冲进厕所,趴在马桶旁呕吐不止。
姜恒走进厕所,静静地看着她。
等她涂完,这才拿走被白璇紧紧捏着手里手机。
他解锁手机,看到白璇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解思妤的,就问她:“发生了什么?”
白璇坐在马桶旁癫疯大笑,她指着手腕上的疤痕,对姜恒说:“你知道吗,我这疤啊,是被那个跟我妈偷情的司机割伤的。姜恒,你说好不好笑?”
姜恒微微拧眉看着白璇,觉得她得精神状态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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