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家鲜有人知道霍闻安的过去,是以,霍澜真就以为霍闻安是来仓山镇休养身体的。
“仓山镇的确是个好地方,欢迎霍先生常来做客。”
两人寒暄了几句,霍澜这才启动车子,翻身回城。
送走霍澜,徐星光转身走进自己家的院子。她坐在大门外的阶梯上纳凉,给霍闻安打了个视频电话。
视频响了许久才被接听。
霍闻安躺在他那张kg-size尺寸的大床上,靠着枕头,极夜黑色的真丝睡衣松松垮垮挡住他的胸膛,露出脖子下两道清瘦的锁骨。
对方眼神有点惺忪,像是困极了,却又无法入眠的样子。
徐星光目光从霍闻安的锁骨上一扫而过,她伸直了一条腿,这才将霍澜今晚送她回来的事,向霍闻安汇报了一遍。
霍闻安一脸困倦地躺在床上,耐心听她说完霍澜的事,这才兴致缺缺地说:“他这是站在了我的阵营。”
霍闻安幽深的双眸落在徐星光的脸上,又道:“他明白,他远离了权利中心的神隐岛,无法参与夺权行动,自然就无法在我这里争功。而替我照顾好你,保护好你,就是他唯一可以向我效忠的地方。”
“他自然不敢疏忽。”霍闻安沉吟道:“你的生命安全,跟他的前程紧紧挂钩,他怎么敢不上心呢?”
“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徐星光说:“人家做了,我自然得把他的行动告诉你,好在你那儿给他刷刷存在感。”
霍闻安笑容戏谑地说:“在你那里刷足了存在感,比在我这里刷存在感更有效果。”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徐星光更让霍闻安在意。
知道继续聊下去,霍闻安又要作妖说骚话,徐星光赶紧转移话题,问他:“你今天身体怎么样?”
“洗髓药丸能洗清你体内得病毒,也会洗去安神木树脂的作用。没有安神木镇痛,你这几天有没有全身骨头作痛的感觉?”
霍闻安点头,“疼啊,疼得我睡不着。”
他是真的疼得睡不着,眼底都添了两片青黛之色,自然也会食欲不振。
不吃饭,加上睡不好,霍闻安看上去真的有种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感觉了。
他讥讽地说道:“霍夫人最近在忙着邀请风水先生。”
徐星光顿时就猜到了霍夫人的打算了。“怎么?她要给你挑一块风水宝地,让你风风光光地下葬?”
霍闻安颔首,“嗯。”
“现在,是不是整个神隐岛都觉得你快要一命呜呼了?”
霍闻安轻轻点头,忍着笑说:“我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畏都让程月他们带出去溜达。”
“偶尔有人来我这庄园里探望我,看到我病恹恹地坐在轮椅上,眼睛里的喜色啊,那是藏都藏不住。”
霍闻安有些感慨,“星光,他们都盼着你男朋友归西呢。”
徐星光被霍闻安逗得唇角弯弯,“跳蚤死前,不都要先蹦跶一阵么?”
“我女朋友总结的很精辟。”
见霍闻安明明想睡了,却又被病痛折磨得无法入睡的样子,徐星光自然会心疼。
她突然说:“想听我弹琴吗?”
“好啊。”
霍闻安强撑着精神,看徐星光一起弹琴。
徐星光安静地弹了半刻钟的琴,霍闻安终于靠着枕头,合眼睡着了。
徐星光盯着镜头里霍闻安即便是睡着了也皱着不肯松开的眉头,她曲风一变,弹了一首安眠曲。
也许是琴声安抚人心,霍闻安眉宇逐渐舒展开,手机也从他指尖掉落在床上。
徐星光便看不见霍闻安的脸跟锁骨了,只能看到他搁在枕头上的一头乌发。
“晚安。”
翌日清早,徐星光吃过早餐,去仓山药田种植基地看了一圈。
霍闻安招聘了一批退伍的特种老兵,用他们组建了一只18人的守卫队。
这18人采用三班轮换制度上班,非工作期间就住在徐星光给他们租的老式独栋居民里。
上班期间,便待在仓山脚下的门卫厅。
徐星光检查完药草的生长情况,便去了仓山脚下的门卫厅。
她到时,正是晚班队跟早班队交接的时候。
见到徐星光,早晚班的队长同时朝她迎了过来。“老板!”
徐星光将她手里拎着的小笼包子放在饭桌上,招呼他们:“各位大哥,我给你们带了包子,吃了早饭再工作吧。”
“好咧!”
12名身材魁梧的退伍战士朝徐星光这边涌来,他们吃饭也不讲究,不需要筷子碟子,直接用手拿着包子就吃。
晚班的护卫队长叫程拾光,他囫囵地吃了两个包子,这才压低声音对徐星光说:“老板,有个事我得跟你汇报一下。”
见程拾光脸色严肃,徐星光便带着他走到门卫厅外面说话。
“什么事?”
程拾光告诉她:“昨晚,我在塔楼巡逻的时候,看到有几辆摩托车追着一个人,从驼铃峰那个方向朝仓山这边跑了过来。”
驼铃峰、摩托车这六个字勾动了徐星光的神经,让她联想到了那个地下斗兽场。
“什么样的摩托车?”
程拾光说:“探测灯当时刚好照在他们身上,我看的很清楚,是一款黑色山地越野车。”
“被他们追的人呢?”徐星光又问。
程拾光说:“人我没看清,我发现的时候,那个人刚好跳进了仓山背后那片湿地湖泊中去了,想来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只能跳湖。”
“我担心会出人命。虽说湿地湖泊那边不是咱们的底盘,但它离仓山镇也挺近的,要真闹出了人命,到底不好。”
程拾光已经把自己的发现如实禀告给徐星光,但要不要管这事,还得听徐星光的吩咐。
想了想,徐星光说:“程哥,吃完早餐了,咱俩一起过去看看吧。”
程拾光说:“稳妥起见,咱们还是多带几个人吧。”
“也成。”
快速解决了早餐,程拾光跟徐星光带着几个值夜班的兄弟,开着一辆五菱宏光,就去仓山后背的湿地湖泊查看情况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个阴雨天,早晨还未下雨,但湿地湖泊上方已经弥漫开一片浓雾。
藏在浓雾下的湿地公园,有种阴冷危险的感觉。
程拾光带着徐星光来到那人跳湖的路段,指着下方水深的湖泊说:“他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徐星光垂眸望向地上的车轱辘痕迹。
这些越野摩托车的压痕,跟那晚追着她跑进无人区的车痕是一样的。
果然是地下斗兽场的人。
看样子,是有拳击手逃跑了,被地下斗兽场的人追赶至此处。
地下斗兽场跟仓山之间隔了三百多公里,逃跑者明显是冲着仓山来的。
难道是那个与她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失忆青年?
“老板,没看到浮尸,咱们还管吗?”距离对方跳湖才三四个小时,就算被溺亡在这片湖泊中,也得再等上几个小时才会浮出水面。
眼下有两种可能。
一,逃生者溺死在湖泊中了,也许明天就浮出水面了。
二,逃生者游出了湖泊,可能还藏在那一望无际的芦苇中。
当然,也不能排除对方躲到了芦苇中,重伤致死的可能性。
徐星光盯着远方那片藏在浓雾中的芦苇荡,她脑海里闪过青年的身影,难得的动了恻隐之心。
如果那跳湖之人真是那个青年,那他历尽千辛跑来仓山,就是想要找她。
她还真的做不到置之不理。
“找找吧。”
听到徐星光这话,程拾光也就松了口气。
程拾光他们是退伍士兵,他们不怕流血不怕受伤,但这并不代表他们铁石心肠。
相反,他们始终谨记着身为士兵,就当保家卫国,爱护百姓的使命。
当看到有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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