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听我话的,你帮阿姨管管她。”
“嗯。”
相识一场,又承过她小时候的恩惠,靳寒舟自然希望傅南书能够振作起来。
这个世界这么大,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寻死觅活,不值得。
将傅南书放倒在她自己的床上,靳寒舟便告辞离开了。
靳寒舟走后。
傅母看着烂醉如泥的女儿,既心疼又气愤地训了一句,“真是的,身子没好就跑去喝酒,你不要命了?”
傅南书睁开眼,双目无神地看着上头的水晶吊灯,语气无比落寞地说,“妈,我好难受啊。舟哥他已经不喜欢我了,他早就不喜欢我了。”
“寒舟亲口跟你说的?”
傅母一听女儿这话,顿时在她床上坐了下来。
“嗯。”
傅南书是醉了,但没有醉到没意识那种。
不仅没有醉到失去意识,她头脑甚至比平常的时候,还要清醒。
她努力买醉,却怎么都醉不了。
身体醉了,意识却没醉。
傅母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啊,真是一手好牌打到烂了。”
傅南书闭眼自嘲,谁说不是呢。
-
天,忽然打雷了。
轰隆轰隆的雷声让熟睡中的许简一变得忽然不安了起来。
许简一又做梦了。
她梦到十六岁生日那年。
她满心欢喜在家里边画设计稿,边等哥哥回来给她庆祝生日。
结果天公不作美,外头忽然雷声作响。
许简一吓得忙给哥哥打电话,“哥哥,打雷了,要下雨了,你快到家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温润如泉地回答她,“快了,哥哥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慕斯蛋糕。”
忽然砰的一声。
那头的人没了声。
许简一不安地对着电话那头大喊,“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回答许简一的是无尽的沉默。
许简一担心哥哥出事,拿着手机,拼命地往外跑。www.
她去车库取了车,刚要出去寻男人的时候,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隔着音频传了过来。
他说,“抱歉啊一一,哥哥可能回不去给你庆祝生日了,十六岁生日快……乐……”
那是许简一最后一次听到哥哥跟她说生日快乐。
“哥哥……”
许简一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她满头大汗,鬓角的发一片潮湿,也不知是泪打湿的,还是汗打湿的。
她整个人看上去很狼狈,像从水里爬出来似的。
到处都是汗水。
豆珠般的雨水敲打着窗户,啪啪地响着。
许简一双手抱着膝盖,孤独而无助地蜷缩在大床上。
她寂寥得像被世界遗弃的小孩。
靳寒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令人动容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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