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自然是不见老的!”
又惹得大家笑。
晏长风拿胳膊肘戳了戳老爹,小声道:“听见没有,夸你呢。”
晏川行斜了她一眼,笑意忍不住爬上了嘴角。
姚氏一来,父女俩在侯府的日子就轻松多了,晏长风不用每日费心维系府上的关系,晏川行也不用天天跟府里的盆景互相折磨。
只是姚氏却忙得团团转,她在北都有诸多亲朋密友,天天忙着叙旧,也顺便为晏长风搭建人脉。
半个月说长不长,很快便到了出嫁的日子。
北都的秋来得大张旗鼓,晏长风早起梳妆,结结实实感受了一把北方的秋凉。她忽然记起,去年就是这个时节第一次见到裴二,在南方那样温和的秋日裹着冬日的大毛氅,咳得死去活来。
他一到换季就犯病,今日不会也穿着冬衣成亲吧?
“姑娘,想什么发笑呢?”如兰一脸喜色地端来热水,伺候姑娘洗脸。
“哦,我在想裴二今日会不会穿厚毛衣,要不咱俩打个赌玩?”晏长风穷极无聊,终于找到了一点乐趣。
“啊?”如兰匪夷所思,谁家姑娘成亲会想这些?“我寻思不能吧,这样的场合姑爷还是要注重形象的。”
“我觉得裴二干得出来,如果他需要的话。”晏长风拿着湿帕子胡乱摸了把脸,“就这么定了,输了的人一个月不许说不。”
如兰该说不说,姑娘有时候真的好幼稚。
新妇出门过程繁杂,上妆穿衣,每一样对晏长风而言都是折磨。当然,对伺候的喜娘来说也很折磨,表姑娘样样不按常理,实在叫她们为难。
“表姑娘,粉太薄了不好看的。”
“表姑娘,胭脂浓一些才喜庆,不然压不住一身的喜服。”
压不住也不要猴屁股,晏长风果断拒绝,“就上淡妆吧,一路盖着盖头谁看得见。”
“姑爷看啊!”喜娘理所当然地说,“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不就是给姑爷看吗。”
“姑爷他不嫌弃。”晏长风不容置喙,“就按我说的来。”
喜娘们面面相觑,无奈又好生羡慕。
因为一切化繁为简,晏长风早早就准备妥当,她不由后悔没再多睡一会儿。
好容易挨到了吉时,她先拎着裙子去世安院跟家人磕头。
大长公主看她这仿佛要下水摸鱼的样子脸都绿了,“给我好好走路!”
晏长风笑得灿烂,脸皮刀枪不入,“穿成这样能好好走路才怪,外祖母别骂我啊,今日骂人不吉利。”
姚文琪扑哧一笑,惹得一屋子人都笑起来。
大长公主指着她笑骂:“这磨人的东西可算嫁出去了。”
晏长风拎着裙子,大大咧咧跪下磕头,“拜别外祖母,我出门子后外祖母您可千万别想我。”
大长公主只恨不能过去踹她两脚。kΑn伍ξà
别人家女儿出嫁,气氛多少都会伤感,到晏长风这里,一家人笑得肚子疼。
这笑声跟着晏长风一路到了府外,兄弟姐妹们自发一路相送,场面十分欢快。
前来迎亲的裴修看到这一幕,不由失笑,二姑娘是个神奇的姑娘,能让身边的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笑。
“大表哥你帮我看看。”眼前一片红的晏长风问姚文庭,“裴二今日穿了什么?有没有穿冬衣?”
“啊?”姚文庭不明所以地朝马上的新郎官看了一眼,“没穿啊,是秋日的喜服,表妹是怕他冷吗?”
居然没穿啊,是没犯病还是没好意思?
“我才……”
她正要回答,跟在后面的如兰此时提醒道:“姑娘一个月不许说不哦。”
晏长风:“……”
她感觉这分明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她随口说的赌注,谁知道刚出门就先难为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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