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跟一堆百姓一起往铺子里挤。
姚文媛见不得她这样不顾身份,“你注意些!”
姚文琪哪里听得进,早挤进了人堆里。
“这铺子就没个后门?”姚文媛是不愿意跟陌生人挤在一起的,拉着脸问晏长风。
“有是有,但不好过去。”晏长风指着整条街上的人说,“得绕过这么多人再到后巷去,还不如挤正门。”
姚文媛顿时后悔一起出来,“那我回府了。”
“诶,这不是文媛姐姐吗?”
姚文媛正要走,忽闻有人唤她,她循声望去,脸色更不好,“是淮月啊。”
来人正是被关了一整个新年才放出来的秦淮月,她身后还跟着个丫头似的秦惠容。两人刚从锦绣庄出来,见有新铺子开张,于是来凑热闹。
秦淮月走到天衣坊门前,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这铺子是晏家的吧,文媛姐姐鲜少凑这样的热闹。”
姚文媛不咸不淡地答应一声,“这热闹凑不上,我打算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我听闻晏家的绣坊很是有名气,不见识一下多可惜。”秦淮月指派身边的随从去开路。
秦淮月的随从随主,一样的张扬跋扈,他们强行将人群扒拉开,一边喊着:“秦家大小姐要进铺子,闲杂人都退开!”
晏长风见状皱起眉,她见不得这等仗势欺人的东西,若非新铺子开张,和气生财,她肯定将秦淮月丢到大街上去。
不能来硬的,但可以来软的。
她站在秦淮月身后,张口喊道:“劳烦大家让一让了,秦尚书家的大小姐要逛铺子喽!”
秦淮月应该很满意她帮忙助威,头抬得更高了。
殊不知周围人再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反感。
“原来是秦尚书家的小姐,好大的谱啊!”
“秦尚书不是户部尚书吗?家里小姐这样跋扈,可见尚书本人也不是什么好官。”
北都这地方,最不缺权贵,秦淮月要真是个顶了天的权贵也就罢了,偏偏不上不下的,百姓们自然不买她的账,路是让了,但不满也种下了。wǎpkānshμ5
秦淮月不管那许多,横竖她自己气儿顺了就成,别人让开了路,她大摇大摆进去,皇帝巡视一般在铺子里逛了一圈。
“我还当多么好看呢,你们家这些绣样子都不新鲜了,人家锦绣庄早就有了。”
晏长风心里怔了一下,这些花样子都是今年的新品,还不曾流入市面,锦绣庄怎么会有?
她给铺子里的伙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锦绣庄看看。
秦淮月继续挑三拣四,“呦,还卖的这样贵,锦绣庄的便宜还好看,虽然我不缺这点银子,但也不喜欢这样坑人的铺子。”
锦绣庄的价格一向比天衣坊低,若非有价格优势,它在扬州城也立不住脚。
但北都人并不了解这些,锦绣庄开的早,大家会先入为主地接受了锦绣庄,而抱着挑剔的眼光看待天衣坊,价格高,花样不新鲜,这是致命的。
店里的客人听她这样讲,纷纷私语质疑起来,有些还没进来的立刻转向了锦绣庄。
“你胡说什么呢秦淮月!”姚文琪站出来反驳,“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嚷嚷,那锦绣庄在扬州府根本不入流,都是嚼天衣坊剩下的!”
“你去过锦绣庄吗?”秦淮月怕姚文媛,可不怕姚文琪,嘴上不饶她,“没去过就别在这里说话了,锦绣庄才最适合咱们北都的姑娘,这里的一点都不大气。”
姚文琪不服气:“适合北都姑娘的铺子多了去了,有本事做得像天衣坊这样精致吗?再说都是学了天衣坊的花样子,秦姐姐你那么有钱,不应该追求最新最好最贵的东西吗?”
秦淮月是想追求好东西不假,但她看不上晏长风,也就看不上跟她有关的一切,“我说了我不当冤大头,而且人家锦绣庄的做得比这里好多了。”
两人争辩时,忽然有人道:“掌柜呢,我要退银子,这里有的锦绣庄都有,价格还便宜!”
一个人这样说了,便有人附和:“就是,我也要退银子,这里太坑人了!”
“果真锦绣庄更便宜吗,我也要退掉!”
越来越多的人涌到掌柜面前,掌柜被乌泱泱的退货大军闹得头大如斗,只能求助地看向晏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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