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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妮把二人拦住了,转身对她二婶说道:
“二婶,我听到你和我二叔商量,要把我卖到山区去,给人家当共妻。我不想做共妻,就把自己卖给他了。
你如果同意,就收下银子,签了这卖身契,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互不相干。
你如果不同意,就让他们把银子拿走,我立马死你们面前,我也不要去给别人当共妻,你看着办吧。”
看热闹的村民一听,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出啊:
“这卖了侄女给儿子娶媳妇,还勉强说得过去,为了多卖钱,把侄女卖给人家当共妻,这就过分了啊。”
“就是啊,这当共妻,那不就跟猪狗一样吗?太不像话,这又不是活不下去,要卖自己亲侄女。
贺老二,你是缺了大德了,我看你到了地下,怎么和你哥嫂交代。”
左景殊大声叫道:“你们快点表态,我二伯还要回去给我家干活呢,没看到他抱着鞭子吗?
早知道就去县城买媳妇了,一手交钱一手交媳妇,多痛快。还从来没听说,这买媳妇还有搭头呢,还包括给人家养老。呸!”
贺二婶看着左圣泰那副邋遢样,心里很畅快:
哼,死丫头,找了个老头子,这就是你想过的好日子?
她指着左景殊:“你把银子都给我,把这死丫头带走吧。”
“那不行,我们买的是她,银子自然是要交给她的。”
左景殊把银子递给贺妮,贺妮留下三两银子。
贺二婶上去就抢了过来,“你们滚吧,你个丧良心的,就当我养了个白眼狼了。以后就是受了欺负了也别回来,滚!”
贺妮说道:“二婶,为了防止以后有人反悔,咱们还是立下字据吧。”
“滚,立个屁的字据。”
左景殊一把揪住贺二婶:
“不立字据?这人我们不买了。我们可不想买了小的,还要养着老的。”
贺妮盯着贺二婶:“立字据!你要是不立字据,让他们把银子拿走,我马上死在你们面前。”
贺妮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一直没说话的贺二叔开口了:
“给她立字据。”
找来笔墨,左景殊写了字据:
“某年月日,有贺妮自卖自身,卖银十五两。收银者贺二,从收银子的一刻起,贺妮就与贺二一家再无关系,再见如同路人。
空口无凭,立此为证。”
后边是贺二夫妇签字画押。
左景殊把字据又大声念了一遍:
“大家看到没,这字据贺二两口子已经签字画押了,就表示他们卖了亲侄女,已经收了银子。如果他们再来纠缠贺妮,我就到官府告他们去。
到时候,劳烦各位到场做个见证。”
左景殊把卖身契叠好收起来,对左圣泰和贺妮叫道:
“还不快回去干活,想趁机偷懒啊?就你这懒样子,什么时候能把欠我的钱还清啊?快走。”
左圣泰连连点头:“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拉着贺妮,大步流星地走了。
左景殊又看了贺二婶一眼,也走了。
那一眼,满是威胁。
“哎呀,我才想起来,刚刚那丫头,不就是吴德原来的那个未婚妻吗?难怪这么厉害啊。”
“就是啊,听说现在她在家里当家呢,家里盖了大房子,还养了马车牛车驴车。刚刚那老头,就是给她家赶马车的。”
“以后再见到这丫头可得离她远点,她不但力气大,她县衙里还有靠山。”
“这么厉害的姑娘,吴德竟然还要退亲,你们说,吴德是不是傻?”
“吴德才不傻呢,他是把人家肚子弄大了,没办法。只是没想到,两头落空了。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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