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极大典!」
崔琅也很意外,从椅中站起了身:「他竟亲自来了?」
想了想,又道:「似乎不对吧……太女登基的消息按说不过刚传到异邦,他怎会来得这样快?你确定消息无误?」
五月里,朝廷正式定下太女登基大事,距今不过月余,虽已传告诸邦,但算一算时间,各邦国即便拜贺,势必也要等到新帝登基之后了——昔致远怎还赶在大典前头到了?
「消息自然不会出错,玉柏也知晓了!」胡焕道:「此刻人已入宫去了,太女殿下亲自宣召的!」
提到太女殿下,胡焕的语气格外激动。
他至今都无法想象,当年的他竟然是和未来的天子陛下,未来的东罗国君,以及未来的崔氏家主一起结的社打的马球!
一群人当中,只有他最没用。
可偏偏因为有此等经历在,所有人都觉得他必有过人之处,只是他擅于藏巧于拙,有才能而不显露出来,包括他的父亲也这样认为,如今对他格外看重,弄得他怪心虚的。
崔琅已经快步往外走:「我也入宫瞧瞧去!等我消息!」
胡焕的消息的确无误,远道而来的金承远已经入宫。
金承远之所以能来得这样快,是因为时刻都在留意着大盛的局势变动。
李岁宁很看重和东罗的邦交,这数年来,不管大盛内政如何风云变动,东罗与江都贸易往来只愈发密切,消息通道也因此尤为畅通——李岁宁自北狄还归,李隐败于京畿的消息,金承远只比江都晚十日知晓。
而得知李岁宁入主京畿的消息后,金承远便已经动身入盛了,那时不过三月底。
他笃定李岁宁将会在不久后成为大盛的新帝,而他想要亲自来拜贺,这既是为了彰显东罗臣服的诚心,也是发自他的本意。
邻国君主自江都入境乃是大事,旁人不知,李岁宁却不会不知,早几日就遣了礼部官员出城前去相迎。
金承远被请入宫中,淮南道各刺史官员也都在,此刻同在殿内。
其他官员闻讯,也在陆续入宫的路上。
顾二郎一心向往传闻中的皇城,好不容易才向王长史求来一同入宫的机会,但他官职低微,未能入殿议事,此刻便候在殿外廊下。
为了今日入宫,顾二郎很是打扮了一番,天不亮便起身焚香沐浴了,此刻便如一只花孔雀般招眼。
把守在廊下的康芷,很难不以白眼待之。
偏偏顾二郎还敢往她身边又凑了凑,小声问:「怎么,康校尉也觉得顾某今日这身行头很不错吧?」
康芷瞥他一眼:「今日入宫者皆有功绩官职在身,你一个不入品的也敢跟来,不觉虚得慌吗?」
还有,她已经说过了她如今是将军,将
军!早不是什么校尉了!
可见此人纵有几分好皮囊,也不过是拿脑子换来的!
顾二郎却半点不虚,含笑拢起衣袖:「承蒙太女殿下赏识,顾某在江都迎来送往,交际应酬……某这张脸,便是功绩。」
康芷凉凉地道:「可惜在这天子脚下,却是不够看的。」
这话却是顾二郎所不能忍受的,他刚要反驳,却见康芷倨傲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
顾二郎下意识地看去,只见一名服紫袍的青年官员正拾阶而上,其人仪态斯文悦目,生得一副青山拂晓容色,出尘脱俗,叫人移不开眼睛。
顾二郎有些呆了,愕然问:「此人是……」
康芷抱臂,悠悠道:「我朝左相。」
顾二郎的神情扭曲了一下,如此年轻有为还且罢了,为何还要长得这样好看?如此两头通吃,不觉得蛮不讲理吗?
顾二郎正觉无地自容时,下一刻,只见又有一人在内侍的指引下走来,此人一身气质过分夺目,几乎是不由分说地便抓住了顾二郎的眼球。
可若单是气质瞩目也就算了,偏又生得一张寒松照雪般的俊颜,身形肩背优越挺括,周身既见清贵,又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气。
顾二郎人都傻了,这位神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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