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就不打扰姑娘正事了,告辞。”白承之送完美人,心满意足地拱手,准备离开。
忽然,叶宁语开口。“自在如风是谓‘飞廉’。世人都愿如风般自在,可偏偏自由最是难得。尤其是像先生这样的人,虽游历山水,情之所寄,怕还是这波谲云诡的庙堂。”
白承之猛地一愣,僵在那里,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他知道这位叶大姑娘不简单,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知自己身份!
“飞廉”,普天之下,只有一人这么叫他,那便是远在南唐的陛下。陛下待他如亲生兄弟,他亦如是。
可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是那日城西救了她之后,她开始打听自己?
不,这绝不可能。没有人可以从他这里打探出什么消息,更何况还是如此绝密之事。可听她话里的意思,怕是自己做过什么,也逃不出她的眼睛。
白承之忽然有种自己被人看穿,他却看不透别人的错觉。这种感觉,是他这十八年里从未有过的。
本以为他已经将叶宁语调查得很清楚了,如此看来,他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人。
白承之回过身,一脸坦然。“就算心不能如风自在,可若身型如风,不也惬意?就像刚才。”
白承之没打算故意隐瞒什么,既然叶宁语将她调查得如此清楚,他说什么也是徒劳的。
叶宁语笑道,“我说过,无意与你为敌,白先生也应知道该怎么做。今日之事……”
白承之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这等着呢……“在下必然守口如瓶,也希望姑娘同样如此。”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中锋芒毕露。
很快,两个身影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掠去。
白承之回到鹤鸣轩,成王和另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子正在桌前小酌。两人虽都穿着寻常少年的衣衫,可气质不凡,仍能一眼从人群中认出来。
白承之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酒杯悠哉喝酒。
“白兄,你如厕怎么去了这么久?”成王关怀道。
不是成王关切过度,实在是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了。
成王旁边的男子看着白承之,诧异道,“公子,您莫不是那方面落了病?”
成王抬头,一脸疑惑,“哪方面?”
那人看了看白承之腰下某处,关切道。“公子,要不我给您把个脉?”如厕费时是小,要是日后咱没有小公子,就是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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