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走,也不装了,清了清嗓子,对林鸢道:“这可不怪我啊,好了,这事我也不计较了,喜喜醒了,你快去看看吧!”说罢,拉着二儿子一溜烟的走开了。
林鸢站在当场,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还在持续地告诉着她一个不争的事实……
她的丈夫,她从大学到社会,从恋爱到生子,最爱的男人,刚刚竟然动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她木然的站着,直到女儿因为醒来迟迟没见到妈妈而开始啼哭,她才动了动眼珠,滚下一滴眼泪,再机械的走回卧室,将女儿抱起。
许言之很晚才回来,满身的酒气,进到卧室,随手将灯打开,就看到林鸢呆呆的坐在靠窗的榻榻米上,抱膝望着窗外发呆,女儿喜喜已经睡着。
对于中午的事,许言之其实有些心虚的,生怕林鸢闹起来,这才在外面喝了点酒,想借着酒劲儿说几句哄她的话,这样他也不至于因为面对她觉得太过恶心而说不出口。
将外套扔在床上,扯掉衬衫领带,摇摇晃晃走向了林鸢。
“老婆~”走过去坐下,伸手摸了摸林鸢脸颊上的掌印,“疼不疼?”
林鸢脸上的泪水已经风干,那抹鲜红的掌印依然未消,此刻她脸颊冰冰凉凉的,激的他指尖颤栗一下。
许言之低下头:“老婆,动手是我不对,我错了。”
林鸢原本已经存了跟他离婚的念头,此刻听他这样一说,一颗被冰包裹的心,隐隐有了动摇。
因为委屈,她哭干了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灼的眼眶生疼。
“别哭了老婆,我心疼的。”许言之伸出手,圈住了她,咬牙说着违心的话。
林鸢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在他怀里捶着他,颤抖着身体哭出了声。
良久,她才停住了哭泣,带着泪音道:“许言之,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许言之当然不记得了,他跟林鸢发过的誓说过的情话,比他吃过的盐都多,什么“一生一世”,什么“永不变心”,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又做到了哪一样?
林鸢见他没回答,接着道:“你说,你会给我一个家,为我遮风挡雨,让我无忧无虑。言之,你知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在意什么‘遮风挡雨’和‘无忧无虑’,我在意的,是那个‘家’啊……”
她从小和妹妹被妈妈一个人养大,从未尝到健全家庭应有的温暖。
所以,她很渴望那种温暖,有了喜喜后,她更是发誓,再也不会让喜喜体会到自己当初所经历的一切。
所以,即便在面对婆家人的刁难蛮横,她都会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只要她和许言之,以及喜喜在,只要他们一家人还在一起,那这个家就是完整的,就是幸福的。
可是今天,他的那一巴掌,令她开始怀疑了自己,怀疑这一切。
“言之,你还爱我吗?”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许言之。
许言之被她一番话说的也有些动容,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爱早已所剩无几。
但眼下,他又不得不先哄着她,将她拢进怀里,违心道:“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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