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时糊涂!”
“我们只是过过嘴瘾!”
“我们不是真的想害花家四郎!”
“花四郎宽宏大量,绕了我们吧!”
万林大怒拍桌:“简直是荒唐!枉你等还是读书人,简直是是非不分,轻重不明!”
花一棠眼角拉得高挑纤长,嗤笑一声。
林随安第一次见到花一棠这般表情神态,觉得颇为神奇,这般的花一棠……嗯……颇有些黑化的质感,漂亮得更有层次了。
靳若和方刻显然跟不上林随安的审美水平,面有忌惮,连凌芝颜的脸色都有些变了,撞了花一棠一下。花一棠神色一动,那种妖冶之色倏然消散了,众人齐齐松了口气,唯有林随安颇为遗憾。
“无故散发谣言,干扰案件侦破,按律笞十杖!”凌芝颜冷声道,“明日自行去京兆府领罚!”
四人连连磕头:“是是是!”
凌芝颜吸了口气,继续问案:“单远明常去什么地方?喜欢做什么?”
齐溪:“他都与我们在一起,去……去大理寺……”
靳若:“去大理寺找麻烦呗?”
四人羞愧难当,头垂得更低了。
花一棠:“单远明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如何?”
四人现在一听花一棠的声音就抖个不停,尤其是这个问题还如此怪异,四人目光交流数次,才回道:
“回花四郎的话,白苹家境不好,平日里甚是节俭。”
“节俭?”花一棠冷笑一声,“他一身装扮都是花氏成衣铺的货品,看起来平平无奇,但皆为上品,长衫一千文一件,靴子两千文,幞头五百文,腰带四百文,也就是你们这帮眼瞎的看不出来罢了。”
此言一出,四人皆惊了。
“怎么会?!”
“他平日里连饭都舍不得吃——”
说到这,马秦怔了一下,神色微变,“这么说来,白苹与我们一起时,说是为了省钱,一日只食一餐,我们还甚是担忧他饿坏了身体,常想着接济他一二,但每每都被推辞。此时想来,他不但没瘦,似乎还胖了些。”
靳若:“他定是瞒着你们吃独食!”
凌芝颜:“你等且仔细想想,单远明这些变化是从何时开始的?”
四人皱眉思索片刻,得出结论。
“大约是十月初,有一日他换了新衣,说是有贵人买了他几卷书画,他要穿的体面些去大理寺,方能为天下学子讨个公道。”
“对对对,也就是从那日开始,他日日游说被迫离开冯氏的寒门学子为冯氏鸣冤静坐。”
十月初……
林随安心中暗暗计算了一下,也就是冯氏舞弊案刚审定之时。
凌芝颜:“他可曾说过那位贵人是谁?”
四人齐齐摇头。
花一棠:“除了你们四人之外,他平日里还与谁走得亲近?”
四人继续摇头。
“白日里我们都在一处。”
“坊门开后便去大理寺门前静坐,直到坊门关闭前才归来,入夜后皆是各自回屋歇息,并未见过他与旁人亲近。”
万林唉声叹气,“什么都没问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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