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穆公,一起吃啊。”花一棠热情招呼。
穆忠连连摇头,“气都气饱了,哪还吃得下。”
花一棠神色微沉,“如何?”
“整个杨都城都传疯了,说花家四郎雇凶杀人,有人证有物证,却仰仗花氏的财力权势逍遥法外,连扬都太守都无可奈何。”穆忠道,“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居然还有昨夜几个证人在堂上说的证词,你说离谱不离谱?”
哦豁!这个剧情走向有点意思啊。
林随安又有胃口了。
“四郎,扬都六十七坊十三管事求见。”木夏急匆匆走进来道。
“请。”
十三名身着黑色锦衣的中年男子依次走入,同时抱拳道,“十三管事见过四郎。”
花一棠:“不必拘礼,出了何事?”
几名管事眉头深锁:
“辰初刚开店,就来了一帮泼皮闹事,喊着什么花家四郎杀人凶手,花氏的米都沾了人血,吓到了客人。”
“席帽行也是。”
“杂货行也来了。
“绢行来了两拨。”
“果子行一拨。”
“码头上也有。”
“船行闹得最大。”
花一棠神色一肃:“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几个管事对视一眼,“辰初到辰正之间。”
“后续如何?”
“赶了人,又给客人送了压惊的礼信,倒也闹出什么大乱子。”
“这事儿也太恶心人了!偏挑大郎、二娘、三娘都不在扬都的时候闹事儿,这摆明了是欺负我们四郎年少啊!”
花一棠:“泼皮可抓到了?”
管事:“码头上抓住两个,压着呢,嘴硬的很。”
花一棠:“送府衙。”
穆忠:“周太守和冯氏关系匪浅,估计我们前脚送过去,后脚就给放了。”
“放了正好,派人跟着,看看他们和谁联系。”
木夏:“这些泼皮平日里都不对付,如此统一行动,定是收了冯氏的钱。”
众管事义愤填膺:
“没错,我们花氏怎能受这等窝囊气!四郎只要你一声令下,咱们立刻召集人手踏平冯氏!”
“冯氏这帮道貌岸然的老家伙,自己一屁股的烂事儿不赶紧处理,还把脏水往咱们身上泼!”
“我忍不了!”
花一棠摇头:“不可妄动,此事蹊跷,你们回去先稳住店铺生意,凡是来闹事的,有一个是一个,全部抓了,敲锣打鼓送去府衙。”
管事们一听可乐了:
“送官的路上要不要再说点什么冯氏的趣事?”
“雇几个说书先生如何?”
“还是雇个戏班子过瘾。”
花一棠笑了:“各位随意。”
管事们满脸跃跃欲试走了,林随安面无表情看着花一棠,之前以为这家伙只是些许不着调,现在看来,是非常不着调!
这都是什么损招?!
突然,花一棠冒出一句,“吃饱了撑的吧!”
话题转向太快,穆忠和木夏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有林随安默默看了眼桌上的馒头山。
穆忠扶额:“四郎,都火烧眉毛了,别吃了!”
“我是说冯氏,”花一棠扇子敲着额角,“昨夜也是,今日也是,为何要做这些一戳就破的谣言?”
木夏:“毁我花氏的招牌。”
穆忠:“压我花氏的生意。”
林随安:“维护冯氏的名声。”
屋内一静,众人唰一下看向林随安。
穆忠:“林娘子此言何解?”
“昨日扬都最炙手可热的八卦是什么?”林随安问。
穆忠和木夏微怔,花一棠挑眉,啪啪啪敲起了扇子,“有道理!花家四郎□□的事儿一出来,谁还能记得冯氏书香藏臭的歪诗。”
林随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而且越新鲜越好。”
花一棠:“至于热闹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用一个八卦压住另一个八卦,待后一个八卦不攻自破成了谣言,大家便会产生一个有趣的联想,”林随安道,“第一个八卦也是假的。”
“甚好!”花一棠小扇子摇得甚是激动,“木夏,去查查那首诗的源头,是谁写的?最开始是从哪儿散出来的?”
木夏没动,这是林随安第一次在木夏脸上看到营业笑容之外的惊诧表情。
穆忠愕然:“那首诗不是四郎你搞的吗?”
花一棠大怒:“怎么可能是我?以我的文采,起码要压个韵脚吧?!”
木夏:“四郎你作诗什么时候有过韵脚?”
穆忠:“对啊!”
花一棠:“……”
林随安噗一下笑出了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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