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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烜暗自吃惊:这冯可钦涉猎广泛,果然是名不虚传。
只是,他蛰伏已久,从未当过官,理过政。他一身学问,不知是知行合一,还是只会纸上谈兵?
冯可钦看着杨烜,也生出许多疑问:这杨烜虽为名门之后,却贸然造反,颇为惊世骇俗。
他是一时头脑发热,还是笃定了主意要造反到底?他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还是胸怀大志的名将之后?
还没等杨烜发问,冯可钦倒是先问了起来:
“杨将军乃名门之后,却以天地会的名义兴起义兵。天地会虽有百万之众,却多为乌合之众,各山堂组织涣散,彼此不相隶属。
“天地会至臻堂只是一座小庙,名为反清复明,实则从事烟土生意。堂主殷正气量狭小,岂能容得下杨将军这样的真佛?
“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若将军一味寄人篱下,势难长久。干大事者不拘小节,将军若是只想自保,不妨寄身至臻堂,若是胸怀大志,非自立门户不可。”
看样子,冯可钦并不看好天地会起义,甚至还对天地会至臻堂颇为鄙夷。
杨烜笑了笑,说道:“先生所言甚是。我先前为父报仇,不得不向天地会寻求帮助。如今大仇得报,我已走投无路,只能扯旗造反。
“既然要造反,就要轰轰烈烈地干一票。若能推翻满清,恢复中华,此则最好。若不能推翻满清,也要把满清搅得天翻地覆,让天下苍生免受官府的盘剥,让华夏士子睁眼看世界,师夷长技以制夷。”
冯可钦眼前一亮,击节叫好,说道:“将军说得好!好一个‘师夷长技以制夷’!咱们不干则已,干就要干出名堂,干到底!”
老仆奉上茶水,狭小的书房里飘满了绿茶的香味。
冯可钦喝了口茶,冷静地说道:“乾隆年间,台湾天地会林爽文起义,大将军福康安起兵镇压。自此之后,各地民变更加频繁。
“嘉庆年间,川楚白莲教起事,前后纵横五省,历时九年。近年来,五口通商,广州没落,商路断绝。湖南、两广天地会起义、斋教起义此起彼伏。
“然而,纵观天下大势。满清虽然无道,中枢依然强健,天下士绅依然忠于满清。将军冒天下之大不韪,毅然起兵造反,有何把握呢?”
这个问题就比较刁钻了。好在杨烜已经思考已久,答案了然于胸。他说:
“我有八字方针‘均田免赋,恢复中华’。均田免赋,就是把土地平均分给农民,农业税定额,免除战争赋税,可以得到广大农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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