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大海,海边是树林,眼前是盛夏至和她的马。
为了工作方便,她穿着坦克背心和牛仔裤,头发绑成蜈蚣辫。海风扬起马鬃,也吹起她额边碎发,海天之间,她潇洒又惬意。
江寒看着,不自觉露出笑容。他掏出手机,才想拍照留念,小米比他更快一步,用电话手表按下快门。
球球问:“小米,你为什么拍小夏姐姐。”
“因为小夏姑奶奶漂亮,我要和小夏姑奶奶结婚!”小米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小夏姑奶奶答应我了,等我长到五米,她就嫁给我!”
江寒本来想斥责小米对他姑奶奶七型的爱。但听完小米的话,他同情地揉小米的头发。
可怜崽,但凡有个幼儿园文凭,也不会上这种当。
最后,在江寒的协调下,给马拍土的换成小米和球球,他和盛夏至在旁边看着。
“小孩子就是要使唤的,对吧,小夏姑奶奶。”江寒开玩笑:“瞬间觉得你成熟好多,我们有代沟了。”
“我们家辈分就是大啊。”盛夏至无奈,“小米他爸比我大四岁,每次见面都叫我姑姑也算了,他还叫妈妈姑姥姥,叫舅舅舅爷。他就住我家隔壁,我妈妈说,她二十多岁就被人喊姥姥,想想都吓人。”
江寒笑了一会,想起正事,把正秋婶的事告诉她。
盛夏至惊讶,“竟然有这种事,我都不知道。”
怕被两个小朋友听见,两人都压低声音讲话。
她思索片刻,说:“要不,我雇正秋婶来拔草吧。一天五十,一个月才一千五,也不用额外申请经费,从我补贴里扣就好。”
江寒发现了,盛夏至这人很有些英雄主义,只要别人有麻烦,她能帮把手,就一定会帮。
他笑着摇头,“不行。”
盛夏至说:“只能这样做。拔草的孙大爷从大棚建好就在这里了,他做得很好,又没犯错,我不能辞退他。而且我不怎么花钱,这笔钱我拿得出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寒解释:“第一,就算你今天帮了正秋婶,明天后天还有别人。一个正秋婶你掏得起钱,十个呢,二十个呢。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我们不知道正秋婶缺不缺钱啊。万一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呆着,不想看见杨叔呢。”
盛夏至一愣,“对哦,我都没想到。”
她傻乎乎问江寒:“所以,怎么办?”
“我就是想不出来,才问你啊。”江寒说:“你才是在村子住得更久的人,村子里的情况,你比我更了解。”
“我不了解。”盛夏至心虚地说:“正秋婶的事,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
江寒鼓励她:“现在知道了,想想办法。”
盛夏至想了半天,抓抓头发:“我妈妈快回来了,等她回来解决吧。”
江寒笑道:“天啦,小夏博士竟是妈宝女。”
盛夏至不服气,“白露姐可是村长。村民的事,当然要村长解决。”
江寒了解盛夏至的能力,他只是想和她分享这件事,并没想让她解决。
“你说的也对。”他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等盛夏至把两个娃一匹马收回来,江寒突然想起来了,他今天,本打算想和盛夏至独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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