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楼里流淌,空气里渐渐充满了刺鼻的汽油味。
青木向三个士兵点了点头,然后拔出军刀冲到三楼,与剩下的十几个帝国士兵配合,和中国军人绞杀在一起。
“不要怕他,你越是退缩,小鬼子越是得意,自己死的也就越快。”
路远将刺刀从一个鬼子的胸膛处拔出来,带起一股鲜血,同时对跟在身边的廖忠生说道:
“小鬼子没有三头六臂,也不是刀枪不入,刺刀捅进去他们也会疼、也会叫,也会死。
拿出你炸装甲车的勇气来,干、死这帮狗日的,为弟兄们报仇。”
路远看到了楼道里的地狱修罗场,看到弟兄们的残肢碎肉溅满整片墙壁,他的大脑里再也不可能出现鬼子怨毒的眼了。
日本人如此疯狂,弟兄们牺牲如此之巨大,要想取得胜利,只能比敌人更狠。
不知不觉间,杀敌报国的热血转换成了军人的血性。
他也真真正正地走出了军校优秀毕业生的身份,向一个老兵,向一个血性军人迈进!
该果决的时候就果决,该杀人的时候就杀人!
宋正明眼睛里流出血泪的一幕让他久久难忘。
脚下的鬼子渐渐失去生机,路远毫不畏惧地与濒死状态的鬼子对视着,感受对方的绝望与留恋。
努力做到面无表情,用这样的方法来迫使自己习惯和成长。
他已经是一个军官了,要为手下弟兄们的生命负责,不能等着别人来提携帮带自己。
廖忠生今日两次见证了排长的转变,他也大受鼓舞和刺激,郑重的点头。
在路远狠厉的目光注视下,廖忠生对着濒死状态的鬼子连续扎了几刀,对方的身体渐渐扭曲起来,最后彻底不动弹了。
廖忠生的成长又何不是路远自己的成长呢。
两人继续跟在大部队的后面,一起搜索主教学楼里的小鬼子。
三楼有一间房间巨大无比,或许是学校的会议室。
敌我双方最后的厮杀就在这间会议室里进行着。
路远根本就不等廖忠生,挺枪上前,将一个已经受伤的二连弟兄从鬼子的刺刀下解救出来,然后就势鬼子撞在一起。
“轰!”
在交战的双方中不知是谁引爆了一枚手榴弹,血雾升腾,烟尘滚滚。
正在与鬼子拼刺刀的路远被气浪掀翻,耳朵里响起阵阵嗡鸣,眼前的景色也是晃动漂浮的。
除了嗡鸣声外他什么也听不见,对面的鬼子也是差不多的状态。
两人几乎同时晃了晃脑袋,同时看到对方,同时抓起身边的砖块和钢盔向对方砸去。
那个鬼子士兵看上去有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唇上留着胡须,朝路远扔了几块砖后开始爬着去拿摔落在边上的三八步枪。
眼前灰尘弥漫,路远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了鬼子士兵的一只脚,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拖到自己的面前。
双方都还没有从脑震荡中缓过来,路远的大脑无法思考,意识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
“杀死他!杀死他!”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从噩梦中醒过来,才能自我原谅,自我救赎!
鬼子士兵还在挣扎着,但是动作并不大,路远费尽力气骑到了鬼子身上,一边使劲眨眼保持清醒,一边用左手去解钢盔。
在这个过程中,鬼子士兵对着路远右手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一嘴。
因疼痛而下意识的放开右手,但左手却用上了更大的力气挥动钢盔,狠狠砸向鬼子脑壳。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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