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叔不知道苦姜氏最后的心意，他神情冰冷看着苦姜氏无力垂下的身体，将剑拔出来。

然后把四周的血迹抹去，自己走出门说道：“快去传巫医来，快去传巫医来。”

整个苦府忙的一团糟，但是无论是谁，都无法进入到书房。见到苦姜氏的尸体，就算侍候夫人的贴身婢女也不能进去。

第二天，陶泽城上下都知道苦姜氏因为恶疾而死去的事情，苦府大门悬挂着白布，告诉城里人这是一件真事。

第一个前去奔丧的就是启，启进入到大门之后，三步一叩，五步一拜，脸上全是泪水。

他到了灵堂上，径直磕头，将额头都磕破了，鲜血都流出来了，都没有停下来。

这时候苦叔出言阻止了，对着启说道：“启，够了，够了，夫人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这样伤身体。”

启哇的一声，大声的哭了起来，这哭了一刻钟，连嗓子都哭失声了，这让后面前来参加丧礼的百卿对启的评价高了几分。

“早就听闻此人忠贞有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可不是，连贤明的紫蒙君都称赞他宅心仁厚，他年纪轻轻能从一介平民到这个位子，也是应当的。”

启听这些话，脸上虽然全是泪水，但是心中却感到高兴。

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不过自己一定要步步小心，免得这难得的清誉，被自己无意毁去。

启守灵守了三天，等下葬的时候，还亲自为苦姜氏抬棺木。

苦姜氏下葬之后的几天，启都谢绝肉食，表示为苦姜氏守孝。

苦姜氏下葬一个月之后，姜源也从帝山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召见百卿处理公务，而是召见了启。

姜源看着启额头上的伤疤，还有消瘦的身形，叹气说道：“唉，妹妹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的所为所谓感动不已。”

“启深受城主和夫人大恩，粉身碎骨也不足以报之万一，若非要等城主回来，启一定要追随夫人于九泉之下，保护她在地下不被孤魂野鬼羞辱。”

看着启绵连的泪水，姜源深受感动，对着启说道：“启，不用了，妹妹他也希望留着有用之身，为这天下做一番事业，现在正是动乱之时，散宜氏准备立虞侯为帝，而四岳欲立羲和公，而五正要立丹朱为帝。虞侯已经隐退了，但是随虞侯所去的占半数，和羲和公走的也有半数，现在虽然有两强，但是丹朱是帝尧嫡裔，这帝位谁座，现在难说了。”

启恭敬的说道：“不知道国主支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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