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姜令仪拧着眉,脑中莫名的闪过那记忆中模糊的片段。
「徐九~徐九~我的手好痛,我写不了,你替我写吧~那个老头太烦人了,我再也不想听他授课了!」
「不能骂人。」
「那你帮不帮我写嘛~哼哼~手手真的好痛,你看看,他把我掌心都打红了!」
「嗯。」
「还有上次那个九连环,我解不开,你等下要教我怎么玩!还有还有,那柔福最近得了个可漂亮的风筝了,我也要风筝,我要比她多,多好多好多漂亮风筝,你替我画!」
「……嗯。」
她看着指尖勾了勾,学着那个模样,放软了声音半真半假的学了起来。
“徐九,徐九……我头疼。”
刚刚还冷着脸的男人眼皮子一跳,目光沉郁的落在了她的额间。
她心虚的垂下眼睫,可怜她三十好几的灵魂,半生活在虚与委蛇的富贵场,也算是见惯了大风大雨的人了,还是挡不住中书令大人轻飘飘的一个眼神。
只是裹挟着星点不满,便如有万钧之力般让人难以负荷。
“坐好了,我看看。”
徐观澜眉间一松,又恢复了平日的从容。
姜令仪乖乖坐好了,任由着男人抬手解下了她的抹额,极淡的香气从他的衣袖处传来,还带着几分湿濡。
她后知后觉的抬起手,抓着那衣袖便揉了两把。
冰碴子在他们说话的间隙已经化成了冰水,泅湿了单薄的衣衫,如今屋内还无地龙,冻的很。
“你身上都湿了。”
姜令仪抬手推开了徐观澜要落在自己额间的手。
“你先把衣服换了,下次不准再穿的这么少来寻我。”
“我不冷。”
徐观澜说完,运转周身内力,几个呼吸间,便将一身衣物烘干。
姜令仪怔了数秒才反应过来,如今的徐观澜已经不是那个被重伤至痛病缠身的徐首辅了。
她心底升腾起一股庆幸之情,点了点头,呢喃道。
“是……是我忘了,你功夫极好……”
说着,一只手扶住了她的下颌,力道不轻不重的箍住了她。
“别动,已经消了肿,只剩淤青,我给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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