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司之权便足够了,不过如今朝中可用之人不多,你觉得,这个位置让谁来做比较好。”
她带着伤,好不容易休息半刻,脑子里竟还想着这些。
徐观澜扯了扯嘴角。
“这些日子,我了解盐铁司有一个叫罗百闻的勾覆官,为官清廉,做事刚正不阿,还不错。”
听到这个名字,姜令仪眼皮跳了两下。
刚正不阿?
罗百闻就是个死犟的硬骨头,前辈子因为三司的事和她拍着桌子吵得昏天暗地,这个犟种就是个守财奴,抠门汉,把国库当自家金库守着了,她花一百两金子稍微奢靡一点,这个犟种就写折子,话里话外无非是民众尚食不果腹,要不就是哭穷。
想她堂堂摄政王,竟然连花个百两金子都要被戳脊梁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一个小小勾覆官,便是想提他一把,都过不去言臣那关。”
勾覆官,便是盐铁司最普通的官员,只负责出纳,算得上一个七品芝麻官。
别说是将他推上三司的位置了,只怕升到目官都难。
姜令仪惆怅的叹了口气,额头凉丝丝的感觉让她好受了许多。
“一步步来,沐太师把控三司多年,拔除其爪牙并非一日之功,我已经写信,让缙云郡王回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姜令仪眉头皱了皱,很快又松开了。
“以他的性子,如何肯安分呆在汴京。”
缙云郡王赵清河,是先帝的嫡亲弟弟留下唯一的血脉,这些年郡王府就这么一根独苗,可赵清河倒好,十八岁那年,他无意中遇到了一个瘸腿神棍,便吵着闹着要跟着去修行。
缙云郡王府就这么一个独苗,怎么可能发型让他去,结果赵清河又是闹绝食,又是学着三尺白绫挂悬梁,死活都要去跟那老道士修行。
嗬,这一闹,差不多将整个郡王府都掀翻了,郡王府的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光是闹绝食,她都急的团团转,更何况这样。
最后赵清河在一队护卫和二十八架马车轰轰动动护送下,跟着穿了个破烂道袍的瘸腿老道士去修行了。
按理说,这修行一般讲究苦修,可这赵清河就不一般了,弄的跟皇帝下江南一样,排场阔气的很。
他离京已有八年,如今一个人在外头洒脱快活,如何肯回京搅进这趟浑水。
上辈子也只有皇祖母离世之时他回来过一次,呆了不到三日,便又拍着屁股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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