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打死,但还有新入朝的刚正守礼之士跳出来指出江月白这样走上朝堂,坐在龙椅上不合礼制。
江月白不急不徐地说道,“哀家在先帝在位时,就如此听政,有何不妥?得志的做事;不得志的,吵嘴。你若志在利于国家社稷,一展个人鸿图抱负,在于做事,而不在于质疑哀家。”
“就算太皇太后也要遵循礼制!”对方横下心来怒目相对驳斥道。
江月白反驳:“哀家这就是遵循礼制,护佑哀家的皇孙不从龙座上跌落。你质疑先帝的决定才是大逆不道。如今外患频起,你既不能平叛外乱,也没有张良之才,只会纠结于这些口舌官司,要你何用?来人,把他给哀家赶出去!”
对方脸色一变,“牝鸡司晨,娘娘如此不尊立法,专断蛮横,怠慢朝臣,肆意妄为,臣这个官不做也罢!臣就此请辞,不劳太皇太后娘娘驱逐。”
江月白抱着三岁的李弘远站起,冷哼一声。
“你口口声声称臣。你是谁之臣?你穿的大明的官服,拿着大明的俸禄站在这里,眼前就是大明的新帝。你是先帝精挑细选的良士,却随口轻巧地就要辞官,这就是你以为的君臣之礼,忠君之道?所以你在意的并不是哀家坐在什么位置上,而是哀家执掌朝政。哀家问你是也不是?”
“是。”对方毫不犹豫地说是。
“哀家且问诸位,你们寒窗苦读,考上进士,入朝为官,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效忠国家,兴盛大明,也是为了施展个人抱负,政治理想,建功立业,受人尊敬之外,还能荫蔽家族,光耀门楣,是也不是?”
“是。”众朝臣毫不犹豫地答道。
“众卿皆乃是景文帝和肃帝在殿试中钦点的精英,同辈中的佼佼者,国家之栋梁,是也不是?”
众朝臣毫不犹豫地答道,“是。”
“众卿都希望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义,都希望自己建功立业,低位尊崇。是也不是?”
“是。”众朝臣面面相觑,不知道江月白问的几个问题,目的何在。
“哀家此前在肃帝幼年时垂帘听政,皆勤勉恭敬,主动还朝,所作所为皆为江山社稷,天地可鉴。只要哀家在此,必会抵御外敌,平定叛乱,收复失地,兴我大明!
此时我儿肃帝英年早逝,群狼环伺,南北东西边境告急,众卿应该同心同德,而非内讧口舌。是也不是?”
“是。”
江月白环视一圈,“既然如此,诸位应将心思放在思量御敌之策上,而非被有心之人挑拨。若有不信不服者,皆可辞官。否则,都给哀家闭嘴。退朝!”
众臣没想到江月白会如此强势,皆看向德高望重的周相。
周相目光沉沉,摇了摇头。他不明白太皇太后向来明事理,知分寸,为何要坚持坐在龙座上,惹此争议。莫非她真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午后,江月白召周相觐见。
周相斟酌一番后说道,“太皇太后今日之举与昔日大不相同。朝中对此颇有微辞。太皇太后向来谨慎明慧,请您三思啊。”
江月白淡然出声,“当前情势危急,必须要有个人站出来主导当前的决策。大明比任何时刻都需要一个强势的人来主导局势。如今不是对战蒙古一处,而是蒙古、东察合台、倭寇,安南,四面楚歌,左右掣肘。任何的迟疑和犹豫,都可能会给大明带来灭顶之灾。”
但此时大明面临空前的外患,四面夹击,周边列国都想着趁着大明王朝处理家事,薅一把羊毛。
随着李承稷的过世,安南和土尔扈特部,直接掀起了叛乱。安南地区,陈朝的残部始终很活跃,十分狡猾擅长游击战阵地战,经常侵扰后流窜躲避到老挝,这次的叛乱规模尤其大。见大明王朝腹背受敌,海上的倭寇结集起来也卷土重来。
倒是乌日图治下的鞑靼部落坚定地站在明朝这边,共同镇压蠢蠢欲动的东北蒙古族和女真族。
两地附近皆有皇室成员和大将军镇守,江月白主张两地同时出兵镇压。
陆瑞麟主张先易后难,优先“以宜养兵,以夷制夷”,通过联合鞑靼地区其他几个部落平定土尔扈特部叛乱,稳住北方边境,南方安南可以暂行放弃后撤,东南的倭寇宜防御为主,北部的女真宜拉拢;
周相则认为此时新旧交替阶段宜和谈以利拉拢为主,不宜大动干戈,多线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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