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诺。”徐福海想说,江月白不能侍寝,但是她妹妹江锦绣可以,脑子里周转了片刻,选择了闭嘴。
这几日皇上下朝后脾气很大,一直眉头紧皱,嘴角下沉,看来就是有很多烦心事。
桌子上的奏折堆成了山。
南方自立春以来,连日下雨,虽然还未出现暴雨和洪水,但长江沿线部分堤坝年久失修,有水患危险。
治理水患需要钱,多地申请中央拨款,可朝廷的国库也没钱了。
偏偏陕西河南两地大旱,自春节以来就没有下一滴雨,寸草不生。
北边多地近日又被鞑靼和突刺的骚扰,造成大量人员死亡。
鞑靼那边甚至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虐杀了两条做两国边境贸易的商队,把那些商人都剥了皮,挂在城门外面不到一公里的树林里。
摆明了就是想挑起战事。
只是折子上来说,疲于频频应对毫无准备的骚扰,北部的军饷也不够了,阵亡受伤的将士得不到抚恤,怨气很大。
李北辰揉了揉脑门,最大的问题,还是没钱。
钱、钱、钱,从哪里搞钱呢。
他想到一帮子废物下属就来气。一点都不心累,该吃吃,该喝喝,该有不该有的娱乐项目,比他这个想做个好皇帝的不知道多多少。
上朝时就跟混日子似的,不管早会时间长短,都是站姿标准,岿然不动,脸上挂着一副忧国忧民模样和深沉的表情。甚至听说还有的臣子练成了站着睡觉,睁眼睡觉的过人本领。
可解决问题起来,一问三不知,屁都不放一个。
一个个都盼着到点打卡,准时下班,工资照发,奖金照拿。
问多了,便往地上一趴,假装痛哭流涕,一脸惭愧地哭号,“臣等无能,此事的关键就是没钱,可微臣也拿不出来几十万两银子啊。”
起来之后,脸上只有吐沫没有泪的,还故意用袖子抹啊抹,一脸子臭气。
再问更不得了,还是有几个敢发表意见敢给皇上出主意的,
“宗室对于我朝功不可没,但开支越来越太大,又不担任职位,都抵得上陕西一年的收入,亟需改革,砍掉他们的福利待遇,与国情共进退。”
这些皇帝当然知道。自己老祖宗定下来的福利制度体系,他怎么不知道。他要不是当了皇帝,也得是这套福利系统的受益者。都是同宗同源的,怎么改。
改了会不会直接反了,造成国家更大的动荡?北方的鞑靼,周边小国会不会都蠢蠢欲动?
好,退一步要改,到底怎么改吧,拿套方案出来讨论讨论,竖个靶子一起打。
这些人又不敢吭声了,问就是,“臣等无能”,左丞相推给右丞相,右丞相推给左丞相。原本是为了相互制衡,现在好了,溜溜球玩得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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