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友为此深感忧虑。为了让父王有所觉悟,于是就在一天的大清早,挟持着弓、弹,故意弄湿衣服、鞋子,显得十分狼狈的样子,来到夫差的面前。吴王夫差觉得奇怪,就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友说:“刚才在后花园,耳听秋蝉在高高树枝上鸣叫,快步走上前去一看,它正在向风振羽,自以为很是得意。其实它不知道螳螂在背后爬过枝条,拉开架势,跃跃欲试要捕捉它,把它吃掉螳螂正集中精力捕蝉,却不知道黄雀徘徊在绿荫之下,屏心静气,敛翼息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螳螂,要把它捕获。黄雀专心致志地想吃螳螂,却不知臣子挟弹持弓,想要把它射下来。臣子心里只顾黄雀了,未加防备,不想一下子掉进树下的大坑里,把衣服、鞋子都弄湿了,以致让父王见笑。”
吴王似有所悟,说。“这是因为你贪图近利而忘了后患,天下最愚蠢的事也莫过于此了。”
太子友说:“天下愚蠢的事,恐怕还有比这更厉害的。比如鲁国继承周公的事业,服膺孔子的教化,不向外侵略邻国,齐国无缘无故地征伐人家,自以为可以占有鲁国了。谁料吴国所有的军队倾巢出动,暴师于千里之外来攻打它。吴国打败齐军以后,也自以为可以吞并齐国为己有了,不知道越国正在选练死战之士,由三江而入五湖,挥师北上,想毁灭我国家,屠杀我人民。”
吴王听到这儿,大怒道:“这都是伍子胥的那一套,你拿来到处贩卖,来阻挠破坏我的伟大计划。如再多嘴,我就不认你是儿子!”
公子友见父王怒不可遏,便不敢再谏,心有余悸地退出去了。后来,越国果然乘吴国精锐在中原称霸、国内空虚之机,攻打了吴国,太子友也被越军杀死了。
蝉,螳螂,雀,自己是哪个呢?王娡想。
本来是二十一世纪大咧咧的欢脱女子,穿越而来,却要处处算计,处处防备。活脱脱把一个社会主义优秀青年,逼成了腹黑女。
听刘启讲完,王娡嫣然一笑。
“到底是殿下熟读治国经略,知道这么多帝王之事!”
望着天空烈日,王娡忙唤执华盖的侍者来给太子遮阳。
“殿下,娡儿昨晚做梦,梦到一轮红日滚入怀中!竟然不似这炎炎夏日,只觉身轻爽,心清凉!”
王娡羞涩笑着对刘启说,她明白,该给太子上点药了。
“哦?!这是吉兆啊!”刘启暼一眼王娡的肚子,脸上浮起笑容,“昨晚孤也梦见,山间迷雾,红云腾起,一只红色的猪,踏着云彩飞。孤只想是,这几日射猎,未曾猎过野猪……”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王娡奸笑几声,“愿殿下今日猎获多多,遂心圆梦!”
对于王娡的省亲,长陵田府是做足准备的。臧氏与继父所生的两个儿子田蚡与田胜,更是天天盼着长姐归来。
兄长王信也来到田府,等候妹妹,期望将来能给他些荣华富贵。
“拜见娘娘!”
一家老小,以君臣礼跪拜过王娡,就开始了父母与孩子一家人的亲昵。
“母亲,这是姝儿!”王娡唤乳母抱三女儿过来给母亲看。
以臧氏对平儿双儿的娇宠,王娡以为母亲会更疼爱这个小小的婴孩。不想臧氏却有些不耐烦,并没有王娡想象的抱着孩子心肝儿宝贝的疼爱。
王娡有些不悦。虽然猜的出,臧氏嫌她生的都是女儿,但平儿、双儿、姝儿,哪个都是她的心头肉,她不会厚此薄彼。
“姁儿,你过来!”臧氏喊过来小女儿王皃姁,“你不是有话想给姐姐说吗?”
王皃姁羞怯地笑,扯着母亲的胳膊摇:“娘亲,你给姐姐说吧!”
臧氏瞪小女儿一眼,忙换上笑脸,热情地对大女儿说:“娡儿,姁儿说,姁儿说,说她想进宫给你做伴!”
“进宫给我做伴?那宫是随便进的?若想去玩几天,待我回禀一下皇后。”王娡诧异地说。
“不是!”臧氏急忙摇手,“姁儿不是去玩,是,是……姁儿你和姐姐说!”
“我,我,”王皃姁涨红了脸,轻轻说道,“我想入太子宫为姬!”说完她捂着脸,蹿了出去。
什么?!王娡的头嗡嗡的响。
我滴个亲妹妹呀,你要和姐姐共侍一夫?!
本章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