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了您的相关背景,听说您一直在那家宾馆工作?”
“嗯,正是因为我先生卧病在床……”
“那里提供食宿吗?”
“是的,所以给左邻右舍添了许多麻烦。”
“邻居们当然惊慌。您先生从什么时候开始卧病在床?”
“约莫两年前,他患了脑中风,从那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
“真严重啊。中风这种病以前就有会拖垮全家的说法,肯定您也不知如何是好吧?”
“嗯,照料他的生活我不觉得辛苦,可若是由我一直在家照顾他,我们夫妻俩就得喝西北风了,所以我不得不出来工作。幸亏住在附近的关嫂愿意照顾病人,我很感激她的协助,不然我根本没办法抽身呢。”
“是这样啊。”
付恒民警从毛衣口袋里取出皱巴巴的香烟点了火。关嫂到底怎么跟警方陈述煤炉的事呢?程明香很在意,不过民警尚未提及这件事。程明香多么想知道关嫂的供词,从刚才酒铺老板的口气听来,关嫂似乎已经承认是自己的疏失,但是程明香终究想亲耳从警方那里听到,在情况尚未明朗之前,她的心情始终忐忑不安。
不过,这个民警的表情很温和,如果对这起不明火灾有所怀疑,神情肯定会严肃些,口气也更尖锐。况且他刚才又出言安慰,脸上总是浮现出温和的微笑。
“女人真辛苦呀。”刑警说着,“您没有子女的牵绊,还算幸运啦。像我家里有小孩,身体也有毛病……我如果中风倒下,我老婆肯定不知如何是好……马上死掉还算幸运些,若瘫痪在床,我老婆必定是一筹莫展。”
付恒民警感同身受般地述说着。不过,程明香感觉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自己。她低着头,不便抬头查看他的表情。
酒铺老板回来了。
“真不好意思。”他难为情地向刑警点头致歉,脸色已恢复正常,好像是去洗手间清理呕吐物。“我以为自己很有胆量,看过以后还是吐了。”
“我们常跑命案现场,刚开始也是作呕不止。”警察说道。
程明香向酒铺老板致歉说:“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不会啦。”老板挥挥手,“倒是您的处境令人同情。俗话说,死在床上算是一种福报,而且逝者的面容也很安详。”
“是啊,我刚才也这么说。这位太太长期以来吃了不少苦呢。”民警和酒铺老板聊谈了起来。
“说的也是。附近邻居都知道关嫂到她家照料病人,而她在别的地方上班,没想到竟然在宾馆当女工,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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