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恍惚了片刻,他们都是朝廷之上刚刚提拔上来的青年官员,与以往相比较少了许多满头白发视线昏暗的古稀老人。他们年龄竟是比张辅臣小了两轮。
年轻宦官轻轻地跨过两道门槛,好像意识到了刚刚自己的言行有些唐突不敢言语。
张辅臣摆了摆手,早早就在下面等候的年轻官员在年轻宦官的手上取下了文件,只见到奏章上沾了一只羽毛。
信件上插了一只羽毛这意味着是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头等大事。若是如此大的事情,年轻官员心中所想,就怨不得这位小宦官会如此的急不可待了。
看到上面插着羽毛的奏章,多年以来在官场混迹的张辅臣并没有表现的像小宦官的一样的慌张,那张满是岁月的脸上,仿佛能够遮瑕住所有的天下大事。
张辅臣用着自己那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小公公,辛苦了。没你什么事情了。”
看到自己能够全身而退的小公公连忙的退下,今天是自己当值,刚刚在厕所里面方便的自己连屁股都没有擦干净,就连忙的跑了过来,总是恐怕自己会耽误什么重要的事情。
张辅臣在李德林的搀扶下缓缓的站起身来,轻声的说道:“众位同僚忙了一夜辛苦了,德林啊,吩咐一声御膳房,做点米粥给众位官僚垫吧垫吧。”
张辅臣拿起来了那本夹着羽毛的奏章,便往皇宫内院走去。虽然已经是子夜,但是皇宫的灯却是昼夜分明,为了防止刺客,皇宫内院甚至连一棵树都没有。
在大太监丁义的禀告下,张辅臣等了片刻。直到一位中年男子出门相迎,最显眼的莫过于身上的那一袭正黄色的龙袍,那位九五至尊轻轻的扶住张辅臣的手臂,没有因为张辅臣打扰了自己的清梦而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张辅臣也就不再故作谦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位年轻太监。看着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却毕恭毕敬的站在大太监丁义的旁边。说他年轻也不是不足为怪,丁义用了十几年才能伴随在天子身边,而这位小宦官如此年轻便可以天天看到龙颜。这里面的门道玄机,跟内廷宦官素来没有交集的张辅臣也没有去深究,只是做到了心中有数即可。
慕容复将张辅臣让进了屋子,这才用温声打趣道:“张相,这么半夜来找寡人,应该不是找寡人喝茶吧。要是喝茶的话寡人可知道那里的茶为一绝。地道的春神西湖前茶叶,应该可以入你的嘴了吧。”
看着四下无人的张辅臣也知道,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呢在场私下里的君臣相处并无太多规矩可以讲究的张辅臣笑道:“行啊,没皮没脸的蹭饭,我是做不出来,如果说是蹭点皇宫的茶水喝一点,倒也是无妨。”
刚刚本来打算开玩笑的慕容复瞪眼说道:“只是和你客套一下,你就如此的上路?你要是深经半夜的单纯来找我喝茶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被皇帝揭短的张辅臣哈哈大笑,他知道这个皇帝的秉性,张嘴仁义道德,闭嘴道德仁义。任何的表述都要在百官的口中说出来,才算是舒服。
虽然嘴上说着张辅臣的不好,但是表现出来的慕容复还是心情有所舒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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