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沈今安说完话后笑了笑,使劲啃了一口香喷喷的大饼,当年和沈岳东跑西颠,赶上一两场大战,饭都吃不饱,沈今安就缠着袁罡要吃大米饭,最后也只弄了一碗小米粥用来果腹。
“我是读书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恐怕我现在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这一点骨气了。”张太岳回复道。
沈今安头也不抬,不慌不忙道:“若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有用武之地呢?”
张太岳回道:“那我也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主子,一般的主子可能扛不住我的脑袋。”
沈今安喝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鸭血汤,打了一个饱嗝,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道:“给你一个郡县叫你治理怎么样?”
“小,太小。”
“那州郡呢?”
“小。”
沈今安不断提高价码,可是张太岳却一点不上路,只是一味地说太小。
沈今安提醒道:“你可要知道,华阳王朝随便挑出一个官员,都有着从郡县打磨数年的经历。你如此托大,怪不得这里的人都说你好高骛远,小心眼高手低。”
张太岳对于沈今安的话一点都没有放到心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辈英雄皆少年,那些只想着升官发财的读书人不提也罢。”
其实对于这种话,沈今安倒是认同,读书人一旦成功,往往便是两个极端,要不大奸要不大善。
书生气比较重的多数将自己自诩为清流之党,官场气比较重的便有着三年州郡府,十万雪花银的歪称。
“那你想站到什么位置上呢?”沈今安上下一番打量后说道。
张太岳说道:“待价而沽,我若为官,上可达首辅,下可至门吏。”
“那你若是做到首辅那个位置,你有何等大略呢?”沈今安破天荒地对于读书人没有过多嘲笑。
张太岳擦了擦满是汤水的嘴巴平淡道:“国如船,民为水,君为舵,藩王为桨。若要船行,水舵桨三者需同力而行。十年船桨为新,自可一日千里,五十年船桨与水日日相容难免为旧,只能一日百里,百年之后船桨糟烂,只能一日十里。”
沈今安听出来张太岳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说藩王会成为国家的阻碍?”
张太月道:“这是自然,寻常人家还有三代五服之说,亲者疏,疏者亲。更不要说偌大的一个国家了,而且舵与水朝夕相伴,却是老死不相往来。可是船桨却不一样,都说县官不如现管,那些藩王可不仅仅是现管更是县官呢。一旦藩王有了反心,天下必然大乱。百年王朝,便会顷刻化为腐朽,五代十三国,八王之乱,这些铮铮史记不都在无声地记录着这些事情?”
“那如果你是当朝首辅你会怎么样?”沈今安道。
张太岳满不在乎道:“削藩,收回兵权,内安民,外攘军。”
“你这话有点忤逆之意了。”沈今安吓唬道。
张太岳不仅没有慌张,反而笑出声来:“你不说,我不说,这些问题便会迎刃而解?恐怕到头来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沈今安道:“要是一个藩王过来请你出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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