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姚大姐找了一个郎中,今年自从开春以后我就没见过陈大哥下床,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是不是姚氏给自己想后路了?”
都说话是拦路虎,衣服是瘆人的毛。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寡妇门前是非多,没有人愿意主动地再说这种话。
河水将刚才的吵闹的声音慢慢地冲走,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孩儿将手中的木盆抬起来说道:“婶子,姐,我的活儿完了,我先回家了。”
女孩儿名叫小杏,在这种地方女孩儿的名字总是有些随便,因为家里面有一个杏树,所以便随意地取了一个名字。
虽然姓名是随便取的,可是小杏的长相却是不随便,大眼睛高鼻梁,即使在盛平城的大户小姐之中也不算是一般。
看到小杏离开以后,刚才那位大娘长叹一口气道:“就是可惜了小杏这孩子,前几天都有上门提亲的了。可是我听她娘的意思,小杏还是有些不愿意。”
小杏不愿意当然是有原因的,小杏和小五子自幼便在一起相识,都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最为单纯,可是小五子每天只想着保家卫国,光耀明媚。对于小杏的感情一直没有表态,可怜小杏保守着自己心里的秘密已经好几年了。
老陈本来不是北燕人士,只不过后来娶了当地的姚氏,当了姚家的上门女婿,这才算是落地扎根。
姚氏打字不认识几个,心里却是贤惠得很,没让陈家断后。
这些年老陈一直在当地做些买菜卖菜的生意,一直买卖公道,从未赚过什么没良心的钱,只不过一场大雨过后,便不能下床行走。
也曾找过几个郎中,都说是旧疾,如果能够将旧疾的来历说明,对症下药的话,没准还能捡回一条性命。
本来是好事,可是老陈每当提到这些事情自己总是不敢坦言,一来二去,算是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好在还有姚氏贴心照顾,总是混过了几年,可惜的是自从年春以来老陈的腿上是越来越差劲,有的时候连下炕都费劲。
这才月中,裁缝铺的月钱还没有开下来,姚氏给了老陈几枚铜板让他自己喊住来往的酒商打上一两壶酒水算是解解馋,老陈却总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每逢有提着担子的酒贩路过,老陈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深吸两口气,多闻闻酒香味道,算是解馋了。
赶上今天天气不错,腿脚不怎么方便的老陈也是一步一挪的坐到了院子上的木墩之上,都说老人在空闲的时候总是喜欢胡乱的瞎想,只不过老陈正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小的时候小五子也曾经问过老陈原来是做什么的。
老陈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复一句,养马的。
那时还年幼的小五子总说不信,还说在老陈的旧包袱里还看见过一把长了锈的短刀。
最后小五子的结果就是被老陈拎起来狠狠的打了一顿,最后还是在姚氏的劝说之下,这才算是避免了接下来的一顿毒打。
小五子挨完打以后,老陈便和他讲了一些带兵打仗的事情,那种激扬澎湃的战场,那些血气方刚的英雄这些事情全部都在小五子的心里埋藏下来了当兵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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