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目击人来报案。
老高站在池塘边,命几个差役下去把人弄上来。
他原以为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倒毙在此,看着那拐杖有些眼熟,喊道:“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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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去近前一看,一拍腿,“赵俭,怎的是你。”
只见赵俭人已成了冰疙瘩,蜷成一团,霜雪裹着,脑门一道伤,眉眼被霜雪罩着,牙居然呲着,像是在笑。
忙喊差役四下里查看。周边的地面早已被围观的人踩得一片狼藉,问了最早的目击人,最少也丢在这里两日了。
命人将赵俭的尸首抬回衙门,老高跟在后面喊了两声,“兄弟,你去得好惨啊。”边喊着,眼角挤出两滴泪。
老高着人去寻赵俭家人,王正阳自是无处可寻,原来的家也换人了。
若老高要寻赵俭的住处,以他的手段自是能寻得到。但此时,他觉得赵俭的死不一般。
赵俭与人结怨太正常了,但刑捕司捕头被人杀了,公然丢在池塘里,老高却是未经历过。
向刑房主事报了案情,老高自然领命从速破案。
心里却犯踌躇。从伤口看,一击致命,是上来就下死手。
想到赵俭刚说要离开平阳,这本就有些蹊跷;赵俭与王正阳一起办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老高觉得赵俭祸事背后的人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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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过来“咚咚”地给他捶了几下,念叨着,“这娃,亲近的人排着队殁,也是可怜。”
王正阳眼里涌出几滴泪,嚎出来一嗓子。
一个刑捕听到声音,推门进来看,老高摆手让出去。
老高坐在王正阳对面,看着他的气慢慢通了一些。
“贤侄,你若不再哭,便听我说。你们这家据我所知,就剩你和赵俭家弟妹了,眼前该操办的事先操办了,你赵叔不能总扔在这里。”
王正阳点点头,可一想荷儿姑知道赵叔被人害了,她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如何防得住。
“高爷费劳,我赵叔先在这里放着吧,当下不敢让我荷儿姑知道。”
老高点点头,“哦,想起来了,赵俭家弟妹你叫荷儿姑。你爹、你赵叔都是我兄弟。当初三家人,凑成了眼前一家三口儿,这便又没了一个。”
老高看着有些恍惚的王正阳,也不知该如何帮他。想起了刚报来的一个案。
“你叔原先北关的家宅进了强人。前日一个老汉报案来,说强人翻墙而入,不抢东西、不要银。只一把推开了窗户往里瞧,却是只看了一眼,便翻墙走了。一细问,却是你赵叔原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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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阳:“可是豹眼马脸,狮鼻大嘴,身材粗壮之人?”老高一拍桌子,“对,鲍云豹”,二人同时说出。
“这个畜生是欺我叔已死啊”,王正阳恨恨道。
老高看着眼前的王正阳,虽是泪眼婆娑,一时懵住了,却是没有垮掉,还知道事情该怎么办。
“贤侄,你叔先放我这里。眼前你有何打算?”
王正阳含着泪,微笑道:“先查到凶手。”
在老高看来,王正阳的笑却是狰狞异常。
老高想看看王正阳如何寻仇,又怕他给自己惹来麻烦。若王正阳犯到官家手里,自己会左右为难。
忙道:“贤侄,你叔的事先放一边不讲。事到如今,你当记住两条:一不可失了性命。你家无论过去怎样,当下就剩你一个;二不可在官家手里落把柄,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见王正阳苦笑着,回不过神儿,老高索性说透。
“你叔被害定是仇家所为,你与你叔形影不离,仇家也会盯上你,此其一。其二,谁是仇家,贤侄当比我清楚。需叔我相助便直言,但若是犯官的事,叔我没法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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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阳虽心乱如麻,也听明白了老高的话。
王正阳告辞的时候,老高突然压低声音:“贤侄,单飞虎放出来了,鲍云豹也露面了,你当小心。”
老高这是提醒,也是在点他,王正阳当然知道,当下他要先与鲍云豹算账。
王正阳出了衙门口,天已黑了。一屁股坐在下马石上,顾不上流泪,独自心痛着。
他不知该如何跟荷儿姑说这凶信。
把赵叔的尸首停家里,二人相对流泪?然后,他守着荷儿姑寸步不离?那样如何为赵叔报仇?
当下,即便荷儿姑一人在家等得心焦,却是不会出事。待自己取了凶手的项上人头,连同赵叔的尸首,一同交给荷儿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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