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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俭想的是,单飞虎刚放出来,一时顾不上自己。鲍云豹和那几个爪牙逃得不知所踪,只要自己不与他们照面,当下应该无事。
王正阳并不知赵俭与单飞虎的仇已结得有你无我了。想的是春花那边还没布排妥当,待春花的着落定了,再动身往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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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阳:“我这就去风陵渡,叔与荷儿姑在家等着,不必再外面跑了。”
赵俭:“平阳这边就算丢下了。我明日去与老高告个长假,好歹不能悄无声息地走了。”
临近腊月,朔风自北方高原狂飙南下,越过太原,沿着吕梁山与太行山之间的大川,直扑秦岭脚下黄河边上的风陵渡。
王正阳单人匹马被风推着,那马的脚程也变快,走慢了便被刺骨的寒风打透,由不得牲口不快走,才能保住一丝热气儿。
冶铁所派出十来个军士,由一个巡检领着,已候在货场。晚间挤在大通炕上,炕洞里的石炭整夜不熄,炕席都烫糊了,可还是难挡后墙和窗纸透进的阵阵寒意。
张德柱见了王正阳,自是稀罕。
军士们酒肉管足后,摆了小桌儿请王正阳喝酒。二人以叔侄相论,说起往事、说起邓知府,感慨唏嘘不已。
候了两日,一万两千两银,一共三辆马车到了。
河冰结得老厚,得用钢钎才能砸开水道。
张德柱码头、船上吆喝着,小心翼翼地,将银子运过河,北岸冶铁所派来的车已在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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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是第六天,正焦急万分、手足无措时,王正阳回来了。
荷儿:“你叔往回一、两个月不着家,我也没像眼前这样不安。你先进屋喝口茶暖暖。”
王正阳心里想着到哪里去找冯五。近两年,赵俭与冯五勾连得少了,王正阳与冯五更是没见过面。
想起先前,赵俭常与冯五在南关一家饭馆里商量事情,便道:“姑在家做饭,寻到赵叔,我俩一起回来。”
王正阳寻到了那家饭馆,吃饭的客人已经多起来,跟掌柜一说,自己是赵俭的侄儿,要寻冯五。
掌柜一听倒也客气,“大约五、六日前,你叔与冯爷晚间在此喝过酒。”
王正阳急道:“他们现在何处?家里有急事。”
掌柜犹豫了下,“他们喝酒时我听了一、两句,冯爷在乡宁县那边揽了个命案,想请赵爷出头。赵爷讲眼下无闲暇,说今晚一起与弟兄热闹一回,明日各奔东西。”
王正阳再问,却是问不出什么,掌柜也招呼客人去了。
赵叔与冯五分开却没回家,会去了哪里?王正阳想到了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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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已到了散衙时候,已有差役陆续出来回家。
王正阳匆匆到了老高的办公房,老高正靠着椅子,搓着两个白白的羊脂玉扣儿。
见王正阳风风火火进来,起身正色道:“贤侄,你如何才来,让我寻得好苦。你们怎的也不管你这可怜的叔。”
王正阳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老高讲的什么意思。
老高阴着脸,“你这侄儿咋当的,你叔死了,你还蒙在鼓里。”
王正阳脑袋轰地一下,当下心里喊着,天啊,这可怎么办?缓了缓神儿,怔怔地问:
“高爷,咋回事?”
老高上下瞅着王正阳,“我先跟你说吧,说完再领你看尸首,省得你一看见懵了。”
三日前,南门外脚店的关锁早晨起来,发现院里不知何时跑来了一匹小红马,马鬃上挂满了白霜,显然是外面呆了一夜。
原来,莫耀祖未走的时候,赵俭来时都骑着小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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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马无人管,跟着几头出城的牲口到了脚店门口,便拐进来了。
问住店客,有识几个字的,马鞍上果然刻的是赵俭字样,便将马收留喂上,等着赵俭来取。
过了两日也不见来,想着赵俭是刑捕司的人,自己原来也去过门口,便牵了马送去。
那里面的人也说先给喂上,等赵俭来牵,关锁便自己先回了脚店。
不想,城东南长老带了两个人,到刑捕司来报案。说城东南池塘里有个死尸,不知死了多久,看起来像个又瞎又瘸的中年人。
老高恰逢无事,便亲自带人去。那池塘是个不大不小的浅水坑,夏天水多时,女人们在此洗衣裳,平常就是蛤蟆呆的地方。
冬天厚厚的一层冰,覆着一层雪。
一开始,路过的以为是谁扔得一堆烂棉絮被打了霜,有那穷极了的便下去翻弄,却不料是个死人,忙报了长老,长老便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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