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穿洗得掉色的刑捕比甲,手里“哗”地抖出铁链,指着几人吼道:“谁再动手,先到衙门去吃顿大板。”
赵俭哈哈笑了,“大哥,你来得正是时候。”
王进福问:“怎么回事,你俩为何都在此打斗?”
莫耀祖边上说:“大哥、二哥,没事儿,都是误会,这些猪倌儿误认我偷了他们猪。”
赵俭打趣道:“你不是给官府当巡检么,如何改偷猪了。”
这时买馒头的瘦子回来,“这是咱北关的莫巡检,在这里咱们都听他的。”
那后生连连道歉。
莫耀祖咧嘴笑着,对那老汉说:“大叔,方才是想买你只公猪,又改主意了,想要只母猪。你挑只好母猪儿给北边卖骡的黄大哥送去。”
老汉道:“我老汉狗咬吕洞宾,错怪了好人。向你赔个不是。你来挑猪,看上哪只我给他送去,少收一分银子。”
莫耀祖:“你不是二钱一分银子么,该咋收咋收。我在南面那个棉纱店,你们有急事或弄不清的找我。”
冯五气哼哼地收了短刀,站到赵俭旁边。
老汉抱着小猪往北边送去了,莫耀祖长舒一口气,“我说今日一起炕心里就美滋滋儿的,太阳又亮堂,原来是大哥、二哥一起到了,走,兄弟好好请请你们。”
赵俭嘿嘿笑道:“你还美滋滋儿,若不是我来,你不定被一伙卖猪的打成何模样。”
莫耀祖:“若不是二哥与这位兄弟出手,我确不知该如何与他们了结,他们当时又不容我说话。不过挨他们两下也无妨,顶多青一块,倒是这位兄弟手脚重,我生怕把他们打坏了。”
冯五虽有些看不起这个罗锅儿,但人家是赵俭的好兄弟,又是开店又当牙纪的,不次于自己,脸上的横肉绽出笑容,没作声。
进了南关的一家酒馆儿,四人坐下点菜上酒。
王进福:“耀祖,玉环又带娃又照料店,爹娘腿脚也不行了,照顾不上你。你若不回脚店,便到我家里去睡,好歹你嫂子能做口热乎饭。”
莫耀祖:“要不脚店再起两间房,大哥你与大嫂和阳儿搬到脚店去住,有你们在,我这边守着店也踏实些。城南和城东与刑捕衙门远近都差不多。你现住那院儿让兄弟说,也比脚店强不了多少。”
王进福:“还不都是个念想。爹娘舍不下那店,其实一年也挣不下啥。我现住的院儿,原是张老伯与荷儿住的,我再替他们守几年。实在不行,你花点儿银子,雇个小厮帮着守脚店,有啥事也好给你我报个信儿。”
赵俭道:“买小厮记着也算我一份。”
冯五举杯道:“我听出来了,三位兄长原是一家人,小弟敬三位兄长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赵俭嘿嘿笑道:“我三人不说天南地北,出处也各不相同,还有嫂子、玉环妹、荷儿,我们怎的就凑到了一起。”
王进福:“你忘了,还有个莜儿义妹。”
赵俭看着莫耀祖笑了一下,“吕秀才虽说是大户,却也眼里有咱们,年年送对联儿,说是值一两银哩。我和大哥门口贴一两银的对儿,冯五你说奢侈否?”
莫耀祖:“我还是办喜事又见过的。”
赵俭:“耀祖店里、行市都离不开,明日大哥点完卯,寻个由头早些出来,咱俩去吕府看看莜儿婆媳。”
莫耀祖:“那大哥、二哥就代我捎上一份心意,莜儿自然也是我的义妹了。”
几人正说着,一个公差模样的人大步跨进来,眼睛巡视到这边,走过来向着莫耀祖作礼道:“眼前可是莫爷?”
几人一时发愣,莫耀祖坐着拱了下手,“正是在下,差爷有何事?”
公差道:“户房钟大人着小人传莫爷到户房衙门去见,有事相谈。”
莫耀祖:“何事召在下?”
公差:“小人不知。”
赵俭道:“钟大人我识得,户房副主事。让何时到?”
公差:“大人说今日尽快去见。”
公差走后,赵俭道:“若是对耀祖不利,公差立马就带人走了,想来是官家的事情要问询。”
莫耀祖:“前些时日,钟大人唤我去,往我店里摆了几十架纺车,官家补贴卖给纺纱户,卖完便让我去作坊取。我当时说,若官家多补贴些织机就更好了,想必是这事。”
莫耀祖别了两位兄长,匆匆赶到钟大人面前。
钟副主事直接问:“耀祖,你那店每月进项多少。”
见莫耀祖犹豫,加了一句:“官家有事要委于你,你与我说实话。”
莫耀祖听钟大人喊自已“耀祖”,搓着手指头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人,刚开业时,买卖不开张,亏钱;慢慢地一个月能进一、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