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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伯雄很平淡,“慢慢说。”
老高站在杨伯雄案前,手指在桌上比划着,“秋茗阁掌柜叫倪如风,貌似江湖上有些道行,不过是外来的,在平阳城无甚根基。这回将嫖客扣下,是这货跟粉头吹嘘其姐姐家财甚厚,倪如风起了图谋,意在勒索她姐家的钱财。”
老高见杨伯雄脸色渐渐难看,又说:“这倪如风跋扈,难以理喻。他先出四十两银要我别管,属下拒绝,他便翻脸,否认扣了人。”
杨伯雄:“人是否在那里?”
老高:“属下暗查过,就在后院。只是怕引起他们警觉把人匿了,具体何处还没探到。”
杨伯雄生气不是因倪如风,而是奚桃花这个兄弟外面乱讲。
当下要紧的是,不能把他金屋藏娇和家财万贯的底细被这事牵出。
若哪个有手段的惦记上自己的金银和大宅,八成是能寻到机会。这所大宅的前主人就下了狱,后不知终老何处。杨伯雄不想重复前人的故事,他要快点出手把这事平息了。
第二天前晌,杨伯雄棉甲紧身束好,腰里羊皮鞘缠好软刀,这是他花二百两银子,从跑云南的药材商人手里买的,据说是缅钢打制,柔软如带,却很锋利,另有一把短刀插在绑腿上。
几年前,那个伏法大盗用的梅花钉,他试了试,发现挺容易上手,便找到好铁匠师傅几经修改,比他原来的飞刀好用多了,这回也在腰间挂利落。
头扎网巾,道袍遮掩住身,肩上挎个褡裢,里面装四个一拃长五十两的银元宝,当然都是假的,又从抽屉里抓了一把碎银子丢进去。
娼门他当然熟悉,临近晌午饭时,进了秋茗阁。
三十来岁的妈妈迎上来,一瞅他褡裢,不用问,这是带着大锭银的主儿。
脸上挂上媚笑,“爷要喝甚样的酒?”
杨伯雄道:“来最好的酒。”说着东瞅西看,往后院遛达。
妈妈忙向前拦了一下,往东厢房引,“爷往这里,我们这里的厢房才最讲究。”
杨伯雄进去一看,粉墙被紫色帐幔半掩,上挂着做样子的琵琶和箫;墙脚高凳上一只细脖花瓶,里面插着将开未开的杏花枝;中间一张红色圆桌和四把椅子。
杨伯雄看着比他的富乐茶院差些,但在暗门里算是讲究的。心里估量着,要是将这拿到手里,能顶十来个小暗门儿的进项。
此时客少,有几个花姐跟过来搭讪。
妈妈领着个二十多岁的俊俏女子进来,“爷,看我们院里的春柳姐姐如何?头牌。”
杨伯雄见这花姐确比别的好看一些,只是有点儿萎靡。
便说:“春柳请坐。”他对俊俏的粉头和能干的妈妈自然兴趣大。
妈妈:“爷何不再选两个,三个小姐姐打个围与你争宠岂不美哉。”
杨伯雄:“我今日住这里,先与春柳喝杯茶,若要别的姐姐,让春柳去喊便可。”别的花姐儿一听都退了。
妈妈问是否当下上菜,杨伯雄道:“只要好酒好菜。”
妈妈道:“爷,先把银子赏了。”
杨伯雄拍拍桌上的褡裢笑道:“我还赖你不成。”
说着拿出一两的两个小元宝,“你且收着,一会儿或再唤一两个,一并算与你。”
这妈妈让先交银子本是试探的路数,有那客人身上带着大锭的银,花起来却是小气,一看杨伯雄出手大方,便道:“爷是贵人,先付后付自便”,用托盘接了两锭银子出去了。
杨伯雄进来时略看了一下,加上后院的二层楼,估计这里有花姐十几人,护院打杂的不超过五个,只是不知奚桃花的兄弟关在哪里。
桌上摆了菜,春柳盅里斟满酒,挨杨伯雄坐下。
春柳觉得,既然这个人带大锭的银子来,又说要宿在这里,且慢慢陪他,胜似一日之内接了一个又一个。
不大一会儿,杨伯雄便让春柳喝得有了三分醉意。
问她,“春柳,这里碰伤的小姐姐将养的如何?”
杨伯雄说着指了下自己的右眉角。
春柳道:“只是还结了一小块痂,爷何时认得她?”
杨伯雄:“上回来时,本想与她喝杯茶,不巧有事早回了,今日想见她一见。”
春柳:“她顾及颜面,怕带着块疤面对客人,坏了自己的场面。妈妈让她做些杂活,她又不乐意,大爷已有些嫌弃她了。”
杨伯雄:“哪个大爷?”
春柳:“就是这里主事的大爷。”
春柳纳闷道:“爷,你花成锭的银子当是为了欢愉,却只这里问这问那?”
杨伯雄笑言:“我们一笔生意做下来也是身心俱疲,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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