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卖赵艾花的银子里扣吧。
转念又一想,王一德要悄无声息把赵艾花出了手,那他说啥就是啥,岂会轻易给自己银子。
于是,第二天便去找王一德。
王一德睡眼惺忪地出来问:“赵兄,昨晚驴还了。”
赵贵装模作样摸了摸腰袋,故作惊讶道:“哎呀,早起拿出来放好,偏偏出门忘了。赵艾花在哪里?”
王一德撇嘴道:“我安顿好了,这你就放心。这几日咱们赶紧联络下家,你那里有没有家里屯些银子的光棍?”
赵贵:“一时也想不起来。我进去跟赵艾花坐会儿,毕竟是我大舅的邻居。”
王一德斜身挡住道:“你先别见,找到下家之前,我先将她稳住,否则她起了疑心,说咱们拐骗,闹将起来,岂不是鸡飞蛋打?”
赵贵:“你如何将她稳住?”
王一德嘿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自有办法。你快去找下家,记得过来时把牲口行退的三两银带给我。”
赵贵暗骂了一句走了,更加拿定主意,剩下的二两六钱多银子无论如何是不给王一德了。
昨夜,王一德跟赵艾花说男主家正在准备,妥当了便来这里接亲。让她睡自己的卧房,自己去睡冷屋,还告诉赵艾花如何从里面把门闩上。
要以他平日的为人做派,直接就把赵艾花摁炕上硬上了。
但王一德见她的第一眼,就变了拐卖的主意,觉得这个女人才应该是自己的娘子。
夜里辗转了好一会儿,想好了白天如何糊弄赵艾花,便起得晚了些。
打发走了赵贵,王一德在门外喊了声:“艾花妹,起来否?”
赵艾花其实昨夜几乎未睡,那黄脸小个子从他舅家半张着嘴瞅自个儿时,没想到他会带着媒人来。
一开始以为是他托人说亲,后来才知是几人一起来说媒。有爹娘和房前邻居做主,只要能像寻常人家一样过日子,总比被那拨闲汉堵着出不了门强。
直到被一个媒婆、两个男人带出了村,她如梦醒,知道自此只能听天由命了。
思来想去,只要是能安生活下去的主家便行,其它不求了。若是被这几人祸害了,就一死了之,只是爹娘那里还有些牵挂。
这两、三日,她也看出几人的心思都不正。这个王大哥对自己好得有些过分,将自个儿孤身一人带至家中,哪里是媒人做派。她听村里人讲过山外人拐卖妇女、小孩儿的事,他会不会将自个儿卖掉?
听见王一德在门外唤,赵艾花应了一声打开门,道了个万福,炕上已收拾利索。
王一德家前边一个大院,后面一个小院,他把家里哪里洗脸净面,哪里是茅房叮嘱了个全,让赵艾花先拾掇自己,他出门转转。
等他买了肉馒头回家,赵艾花已梳洗打扮完毕。
看着赵艾花麻衣布裙的模样,王一德觉得有些可惜,便道:“艾花妹,今日哥带你去做两身衣裳,你当下穿的过于土旧,见不得人,更没法过门儿穿。”
赵艾花应道:“妾随王兄主便。”
王一德:“你我孤男寡女一起,若我街上遇到熟人相问很是麻烦,就说你是我家娘子,省得他们问这问那,还得与他们啰嗦。”
赵艾花脸一红道:“这些妾不知道,王兄咋说都好。”
买了提花白绸、浅蓝绸两样面料交到裁缝铺里,加上工钱一共用去四两多银子,看得赵艾花在一旁心惊肉跳,长这么大,她的手从未碰过银子。
看着王一德这样在自己身上花银锭,赵艾花猜他是想把自己留在他家里过日子,却到村里骗说给亲戚来娶亲,赵艾花心里忐忑着。
隔了一日,王一德将衣裳取回,让赵艾花把衣裳换了。
人是衣裳马是鞍,何况赵艾花模样本来就好看。
换了一身绸缎,出了屋,王一德简直有些目不暂舍了。
“艾花,去铜镜前梳梳发”,王一德声音哆嗦着说。
赵艾花已看出来了,心道:只要他当真与自己过日子,便随了他。
看着背对着他对镜梳妆的赵艾花,王一德几乎把持不住了。
坐在炕沿上说:“艾花妹,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对你讲。”
他按捺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真真假假地说道:“本来是受男主家所托,去接妹子过来,可一见妹子的人,便踌躇了。因这男主家虽有些钱财,但儿女都已分家另过,只剩个风烛残年的老爹。娶个年轻女子不过是寻个丫鬟,为老爹端屎倒尿养老送终。老爹一走,定是被儿女们扫地出门。我见妹子年轻美貌,若进了这样的门岂不是糟践了,故这几日拖着不让妹子去相见。”
赵艾花不知如何回答,心道:“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断无放我回家的道理,且听他如何讲。”
&n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