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恒拍拍夫人的肩说:“夫人,你也太疏忽了,都一年了,你居然没看出来。”
夫人:“那雪儿吓得没说清楚。是他俩相互有意有一年了,暗中苟且也就五、六回。”
夫人叹了口气道:“说起来,妾与老爷结发七、八年,不曾有一儿半女,深感愧疚。来到平阳,本来想让她给老爷作了通房丫头,待你任满,好歹要抱着儿女回京城,谁知她先把持不住了,命不由人啊。”
又道:“也是我顾虑不周,咱俩同床共枕,她日夜就在外屋,男女之事通得比小兰早些。出了这事后,我便让雪儿、小兰晚上都在外屋睡,不准离开,我怕她忍不住再去干那事。”
邓知府:“你我都是过来人,只怕眼前被你吓住,过不了多久便忍耐不住,你早些给他俩操办了吧。”
夫人:“还有小兰,那天我一并审出来的,也对王德有意,只是两下里还没勾搭上。”
邓知府:“那就给他们一起把事办了。越快越好,免得蹈其覆辙。”
想起夫人说内心愧疚的话,邓兆恒柔声说:“夫人忘了当初我与你说的话吗?”
夫人往他的怀里依得更紧了些,缓缓道:“过尽烟波十四桥,娇红低唱我吹
箫。”
夫人叫易娇红,是户部侍郎易成浩的小女儿,这是新婚的时候邓兆恒对她说的话。
春花谢去,夏花才叫热闹。平阳城内外这个时节想不看到盛开的花儿都难。
这日,知府宅里张灯结彩。
在外客厅,礼房常主事做主婚司仪,户部李主事充证婚人。
加上在府内走动的差役,一共五、六十人,坐成七、八桌。
每人只收一钱贺仪,就算是吃喝自己,好酒好肉管够,不许喝醉。
邓知府与夫人易娇红算长辈,并排而坐接受赵宏与雪儿、王德与小兰两对新夫妻的跪拜。
邓知府朗声道:“赵宏、雪儿,王德、小兰,今日我与夫人、同李主事及夫人、常主事及夫人为你们主婚、证婚,有这么多尊贵宾客到场贺喜,还有很多欲来道贺的被我和夫人婉谢了。你们拿什么感谢大家?”
这一下又把赵宏与雪儿说哭了,王德与小兰也是眼泪在眶里打转。
夫人道:“老爷别难为他们了。”
常主事道:“此泪不同以往,这是喜泪啊!”一下把众人说笑了。
邓知府接道:“我们不要金不要银。夫妻对拜完了,洞房就不要入了。雪儿、小兰给我们六位斟酒;赵宏、王德,你俩去给弟兄们挨桌敬酒。记住,你俩不许喝多。”
众人齐声喝彩,一时杯、盘、碗的声音响成一片。
宾客散去,邓兆恒让老何把赵宏、王德、许化民、高力叫到近前。
挨个看定了道:“赵宏与王德成家了,以后常在府宅走动;许化民、高力与老何随我外出,从此内外有别,随我外出者工食银翻倍。”
邓兆恒想得是四个护卫,这两个娶了亲,对那两个就不公平了,故而这样布排。
接着笑道:“许化民、高力,我和夫人只有两个丫鬟,无法给你俩再变出个雪儿和小兰。你俩看看老何,这些年风里雨里,当自知如何做。赵宏、王德也不要得陇望蜀,想想你俩得了多大幸运,当用心护我和夫人经理好平阳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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