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捕头叹口气愤懑地说:“敢情这几十两的生意只许他们做,咱哥儿俩想喝口汤就惹出灾星了?天下不平,公理何在。且不去管它,今日你我兄弟爽性喝个痛快。”说完冲店伙计喊:“来瓶上等的杏花村。”
莫耀祖推辞道:“费爷且止住,兄弟喝得差不离了,再喝就要上头了“。
费捕头:“既是差不离那就是还差点,后晌你无生意,我也不办案。挣不到银子,咱俩他娘的喝个爽快总惹不着谁吧。”
见菜吃得差不多了,又上了两个小凉菜,费捕头晃晃酒瓶说:“兄弟,还有少半瓶,今儿你我分了它,咱不着急,边说边喝。”
莫耀祖黄脸变成了大红脸,眯眼笑着说:“今天喝得痛快,很久没有这样喝酒了。”
费捕头:“再问一遍,这银子当真咱哥儿俩挣不得?”
莫耀祖凑近小声说:“爷,你知张德柱、王月芽儿是谁弄进去的?是胡海;弄不好还有你们官家老爷的手段在里面,这岂是你我能靠近的?”
费捕头:“为何这样?那案子难道不是张德柱他们做下的?”
莫耀祖压低声音:“这东外城除了胡海还有谁?爷,咱哥儿俩一起共进退的,我所言只咱俩间,不走话。胡海把自个做下的事诬到张德柱身上,既脱了抢劫的干系,又除掉了东外城的生意对手。”
费捕头:“若如此,你我当吃那胡海一回,若吃不到他,从他兄弟里吃一些想是不难,除了胡海,去抢的还有谁?”
莫耀祖:“爷呀,你莫说笑话,你这是要虎口里拔牙。我给他们牵牵牲口,领领客商,胡海见了我都不正眼瞧一下,兄弟哪有那道行,万万使不得。”
费捕头正色道:“兄弟,实话告诉你,爷我就是要虎口拔牙。你若不敢,便全说与我,自有你好处”。说着,掏出二两银子塞进莫耀祖的腰袋里,“你我兄弟交好数年,以后还要一起赚银子,你所讲我断不会走漏风声让你难做。”
莫耀祖虽舌头有些发直,心里却还明白,把那二两银子拿出来推回到费捕头面前,说:“费爷,说实话,我知道都是谁。跟他们跑龙套几年了,什么都瞒不了我。可我不能说,兄弟也是为你好,你斗不过他们。”
任费捕头好说歹说,莫耀祖就是不漏一个人名儿,喝干了杯中酒,有起身告辞之意。
费捕头叹口气,拍了拍他的罗锅肩道:“兄弟,既如此,哥只好先委屈你了。”
说完,向酒馆角落里坐着的两个汉子一摆头,那两人立马过来,架起莫耀祖就往楼上拖。
莫耀祖叫喊着:“费爷,你这是做甚。你想做便做,何苦带累我。”
费捕头低声喝:“给我闭嘴!嚷嚷出去对你不利。”
酒馆儿里其他食客愣着看了一会儿,东外城人杂,利益纠纷多,斗殴吵闹的事常有发生,人们见怪不怪,看他们几个上楼了,便又各自吃喝起来。
费捕头本与郝云商量好,先软语把莫耀祖知道的套出,若他知实情;就用银子诱他开口。谁知莫耀祖话到嘴边却是不说,只好拿到郝云面前。
莫耀祖被两个壮汉架着,进了二楼一间客房。郝云矗着黑铁塔般的身躯,正迎门而坐。
两个差役把莫耀祖摁得跪在地上,莫耀祖哭丧着脸叫屈道:“官爷,小人在这行市凭苦力挣口饭吃,可没做犯官律的事。”
费捕头说:“郝爷,他都知道,就是不说。”
郝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蛋子凶神一般盯着莫耀祖,直盯得莫耀祖脸色又由红转黄,酒也醒了,客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几个人出气儿声。
见莫耀祖眼神由慌乱、狡黠变成顺从和哀求,郝云才收回要吃人般的目光,缓缓道:“莫耀祖,东外城犯科的税牙一个不漏,都会挨个过堂,抢劫的嫌犯最轻发配苦役,你整日与他们厮混,岂能清白。两条道你选:一者立马说出抢劫案的人犯,我念你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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