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娄员外说:“连在下一共七人。”
老何:“员外常年走商道,当熟于防范盗抢之事,难道就任他们抢走?”
娄员外:“对方人高马大,各执利刃,像在下这般,哪是与强盗拼刀剑之人,只得任他抢去。况他们都是本地,守着行市和官道,我们惹他们不起。”
老何:“员外当日可否派人向平阳府报过劫案?”
娄员外:“当时气不过,既是自称官牙,岂能干出这种劫匪勾当,于是向刑房投了状。”
老何:“员外所遣投状的是何人?”
娄员外:“娄涟,我本家侄子,跟我有些年,也识得些字,故而让他去投。”
老何:“前些日可曾又派一个叫娄廷贵的伙计到平阳府刑房投状”?
娄员外有些惊讶道:“我这里不曾有这么个人。出事那天让娄涟去投状,其实当时便知多半是泥牛入水……”,娄掌柜没往下说。
老何:“请员外将娄涟和那日在场的伙计都一并唤来,容在下一并问清。”
老何这边与娄掌柜和伙计们问答着,那边早有跟班头一起来的小吏唰唰记下,之后让众人画了押。
老何说:“当下情形,员外需亲赴平阳,当面指认罪犯和货物,此案可水落石出。”
娄掌柜犯难道:“何差爷,官府所差草民当义不容辞,只是在下生意上的事紧急,离不开啊。官爷们想也看到,场院里车马、牲口和伙计都已准备停当,不日就要起程赴关外。若三、五日我尚可周旋,而这平阳城往返怎么也得半个月,我这货耽搁不起呀。”
老何:“员外与众伙计全去倒无必要,但须是识得劫犯之人;员外加三两个伙计,这个案子就是铁打的了。”
娄员外:“关外地偏,一年只做得一两注生意,人家只认我,几百两银子的勾当,没有我他们如何做得主。且此次北上已是之前定好的日期,人家如期等待,我如何不到。”
一起来的捕头此时道:“娄员外,在下有几句话讲,员外且听是否有些许道理。何公差此次领了平阳知府大人之令,专程六百余里为的就是寻到员外,查清此案。而在下此来是受太原知府大人和指挥使等几位大人所命,足见此案事关之重大,已非员外失了几件财货那么简单,否则又何劳两府大人一齐劳心费力?案子又发在你身上,你如何能置身事外。当下,不是员外去不去的纠结,我等奉命而来,是传唤员外到堂,而非商议;且日期紧迫,也耽搁不得。以在下计,员外立刻将生意上的事情安排妥当,挑三两个伶俐伙计随我等一起动身,早些将官府的公事办完,自能早些谋自家生意。”
话已经挑明了,娄员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娄员外思量还不如早去早回。当下,一边写了书信让伙计立马送往关外的商户,大意是晚半月左右。
一边命家人快备些酒食,招待一众公差吃午饭。
同时与老何一起选了两个精明、伶俐的伙计同行。娄员外又将货物重新安排嘱咐一番,一行人出了村庄。
此时已是九月,庄外的田野,萝卜、芥菜、白菜绿油油地平铺着,弥漫着浓浓的清新的菜味儿,老何的心情很是舒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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