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夹,死了我管,我就不信他骨头硬。”
这回一上夹棍,张德柱惨叫的声音都没了,求道:“爷,我招,是我做下的事。”
魏程远看着状子问:“你等劫货是在何时?”
张德柱呆呆的不知如何回答,杨伯雄接道:“是不是在八月初十巳时前后?”
张德柱有气无力地说:“是。”
杨伯雄接着问:“是不是城北官道北十里处做下的事?”张德柱又说是。
如此,杨伯雄问什么张德柱都答是,堂上的典史唰唰地记着。不大一会儿,案子交代得清清楚楚,与娄廷贵状子里说得分毫不差。
写完了让张德柱当堂画押,拖回监狱。魏程远、罗通判与郝云三人相互看了看,杨伯雄这案审得太利索了。
杨伯雄这时道:“大人,属下以为,接着先审姜三儿;那王雄似有些奸滑,若姜三儿招认了,不怕他王雄不招。两位大人与郝爷暂歇片刻,看我如何降这些歹人。”
姜三儿被押到堂上跪下,看体格要比张德柱壮些,杨伯雄却是不问案情,上来就喝道:“来呀,先打这贼人四十大板。”
姜三儿什么都不明白,稀里糊涂就被打得屁股鲜血淋漓。大喊:“大人冤枉,小人犯了何罪,让小人死个明白。”
杨伯雄狞笑着:“还装糊涂,来呀,上夹棍”,衙役两边一拉姜三儿便惨叫起来。
夹棍一松,杨伯雄劝道:“姜三儿,你是从犯,痛快招了或能从轻发落。”
连打带劝几番下来,杨伯雄问什么姜三儿认什么,写了文书画了押,带回牢里。
最后审王雄,杨伯雄也想一顿大刑将王雄的傲气打下去,谁知刑也用了,赃货也看了,娄廷贵也指认了,王雄就是不认,并说自己八月初十巳时正与客商一起喝花酒,可以将客商传来作证。
见王雄说到要紧处,杨伯雄急令再上刑,一顿夹棍弄得昏死过去。杨伯雄让人泼醒了再动刑,心想把王雄弄死在堂上省事。
郝云说:“二位大人、杨爷,五个人犯已四个认罪,剩这一个也翻不了案,不如先押监里隔日再审。若死在这堂上,总归是我等的干系。”
魏程远一想也对,便说:也好,过一两日再审这贼骨头,招了更圆满,就是不招,按律判了也没什么纰漏。”
杨伯雄想尽快将张、王二人定案,最轻发配到几百里外,服十几年徭役,他就大功告成了,却又急不得。好在事情至今做得没有漏洞,只是要尽快让与王雄喝酒的那人消失。
郝云心里疑虑重重,案子看似人证、物证严丝合缝,但王雄却有没去作案的人证。王雄若是被诬,那娄廷贵、谢宝、皮老黑便都说的是假话……郝云心里有些乱了。
他犹豫要不要让手下去东外城暗中察访一下,王雄说的是真是假不难查清楚,一时拿不定主意。
知府邓兆恒到任后平阳城走了一圈儿,之后一段时日就是各房官员来请告一些事体;邓兆恒知道,这些日常事情都依例而行,无须知府过多劳神。
但邓兆恒却悠闲不起来,眼前的平阳府也就能实实在在打些粮食,撑一撑脸面;而平阳城流民遍地,税牙你争我夺,府库空空;户房主事李墨林拆东墙补西墙,勉强支应着朝廷粮贡、边关所需和各衙门的日常用度。平阳府远不是外面看起来那么光鲜。
他想将自己的抱负施加在平阳府这片土地上,意气风发而来,却一时无从入手,被困住一般动弹不得。
夫人看出他内心的焦虑,说:“偌大个平阳府,怎会没知府老爷的事情做。”
这一日,邓兆恒招集各衙门官员议事,六房的事情自然都要与他报一下。其中刑房魏主事说:东外城不法税牙逼迫、抢劫客商一案,人犯张德柱等皆已拿到,人证、物证齐备待判。
邓知府心里一动,张德柱这个人他认识,虽难说是本分之辈,却也不像拦路抢劫之人。对魏主事道:“你把此案有关状子和文书都拿与我看。”
晌午,北京带来的厨子照顾夫人口味,京酱肉丝、蒜爆羊头肉、糖醋萝卜丝、滑溜鸽子蛋笋丝汤、白米饭。
邓知府边吃边夸厨子,“这挺好。咱在这里吃穿用度耗费大,不用顿顿大鱼大肉。”
夫人说:“要说老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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