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外城生意全拿到手,你俩就是首功,好处岂止几十两;若你俩顶不住透了实情,可就真是神仙难保,莫说银子,性命都保不住哩。”
当下肖正良唤小二拿来笔墨,写了:今欠某某某白银三十两,落款写肖正良,某年某月某日,并嘱咐,“欠条也勿带在身上,回去藏到神仙难找的地方。”
谢宝、皮老黑推辞一番将欠条收了。谢宝:“大哥,我可否先拿一两,好久没痛快花银子了。”
胡海正色道:“对了,今后几日暂不可往富乐茶院,那里商贾出入,万一被那告官的奸商们撞见会生出麻烦,想吃喝便找我来。”
四人出了饭馆,谢宝和皮老黑先走了。胡海道“老二,写欠据多余了吧。”
肖正良:“大哥,此非一般事情,万一他俩在公堂上捱不过皮肉苦,还就得靠三十两银子撑着。”
胡海:“那我把银子交于你拿着?”
肖正良:“大哥难道还坑二弟六十两不成,大哥拿着吧。只是近日手里瘪得慌,先给兄弟五两应应急,日后分利时一并扣除便罢。”
胡海:“眼下风声紧,我家里也放不得太多银子,就放咱那地窖里吧。”
自做起了税牙生意,胡海和肖正良悄悄租了个破土院,挖了地窖准备存银子用。却不想大头都被杨伯雄收走,这地窖便一直空着,现在胡海想往这里放一点以防万一。
这一日,一个自称娄廷贵的人,声称受太原客商所遣,来刑房衙门递状,说八月初十巳时前后于平阳府城北官道,被当地五、六个歹人追上,诬称他们没向官府纳课银,抢走了几驮值钱的货物。
恰刑房罗通判值大堂,接了状子,问娄廷贵,歹人是何面目装扮。
娄廷贵说,歹人中有个红脸、黄眼珠儿的;还有个黑面皮、瘦高个儿、一张嘴露牙床;还有个脸上有个月牙儿大疤的。
问他若当面是否认得,他说自然认得,罗通判便让他暂回客店听候。
娄廷贵说:“大人,来时小人老爷嘱咐,若三两日破得案,便在平阳城里候着。若一时捕不到歹人,便让小人先回太原,老爷生意忙,缺人手。”
罗通判道:“那先客店候三、两日,此种事本官无法给你做得保,三两日后你自便。”
录了投状人所属府、县的住处,罗通判唤来杨伯雄,将状子交于他看,道:“杨指挥,东外城行市的案件,眼下是咱刑房一等要紧事,太原客商又来递状,无论如何拖不得了,尽快将人犯拿回来。”
杨伯雄说:“大人说得是,东外城就在咱眼皮底下,这状子里对劫犯相貌说得清晰,若按此搜寻并不难抓。”
罗通判:“那就立马抓来审问,尽快定案。”
杨伯雄:“大人,刑捕司平日多是鸡鸣狗盗的案子,虽微小却牵扯不少人力。东外城抓劫犯拖延不得,我与郝副指挥谁得空余谁便去。”
罗通判:“甚好,你看着操办吧。”
杨伯雄回到刑捕司,思量了一会儿,见郝云由外面回来,便邀到屋内关上房门,说东外城的案子上面大人很急,把状子让郝云看,道:“此三人多半混迹于东外城行市,若不走漏风声,当抓得到。只是城南盗窃案刚有些眉目,我脱不开身,郝爷能否多辛苦一趟?”
郝云对东外城的事知晓一些,状子上把罪犯相貌说得很清楚,又是杨伯雄交代的,便满口应承了。
第二天,郝云带捕快一到东外城就把人撒开,专寻红脸、黄眼珠儿,面皮青黑、瘦高个儿和脸上有月牙儿伤疤的人,他自己也往人多的地方遛。
一阵人声嘈杂,只见一个头戴四方平定巾、青绸旧直裰、麻鞋的红脸汉子正与人相争,那人手里拿着一包茶叶要走,而卖茶汉子拽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郝云定睛一瞧,是红脸堂、黄眼珠儿,不由乐了。过去一把抓住他胳膊,劈手夺下茶叶丢还了,冷笑说:“果然不是个好鸟,光天化日便抢,随爷爷走。”
谢宝使劲儿挣扎,“哪里来的野人,管你屁事,撒手。”哪里挣得脱,被郝云铁链“哗啦”一声锁了脖子,拴到一辆马车的轱辘上。
郝云丢下他,继续别处寻,见几个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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