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杨伯雄正色道:“说正经的,这小花姐我带走了,顶你欠我的二十两花头。”
高妈妈:“爷呀,光疏通官府除册就用二十多两,还有赎身用的三十两,来之后里外拾掇又是一笔,亏太多了。爷知我这院里拿得出手的就这么一个,一带走我这茶院如何开下去。”说着流起泪来。
杨伯雄道:“别说了,再加这下半年每月二两的花红。”
高妈妈:“爷,半年才十二两,怎得再多免半年花红,奴才少赔些。”
杨伯雄懒得啰嗦,道:“那就免十个月的。”
高妈妈还想再多磨出几两,杨伯雄沉脸道:“你这宅院才值几两银?一个小花姐你想跟我要多少?有我在你这茶院就开得下去,银子就不断地进来;花姐哪里都找得到。”
高妈妈改了口,“不知这燕儿前世积了什么福,怎么就遇到了爷,一眨眼功夫便被爷捞出苦海,想想奴家这命,实是不如燕儿。”
杨伯雄:“我让她随我去做个丫鬟,受用起来也方便,若留这里给众人当被褥有些可惜。这几日你便让她静候,勿说我身份,免的在这里走了话。”
杨伯雄从暗门儿里出来,天刚蒙蒙亮。
一夜放纵,腿脚有些软,在青石板上震了几下脚,丹田叫力两膀抖了几下,又踢了几个飞脚,觉得恢复了精神,沿街不紧不慢往鼓楼方向走去。
此时平阳城尚在梦中,只有那些被饿醒的流浪汉在空旷的街上游荡,但这与他杨伯雄何干。
在平阳城,没有人敢惹他杨爷,没有他挣不到的银子,没有他睡不到的粉头。
接下来几日,他要抓谁就抓谁。
三日后的前半晌,杨伯雄带了辆车到高妈妈门前,喊了周燕儿出来,自己骑上马径直带上走了。
高妈妈本待后面哭上几声“女儿”,望着背影作罢,心里骂着回去。
杨伯雄带周燕儿进了一座大宅院,让她拜见二太太、翠儿和看门儿的苗老伯一家。
杨伯雄说:“给二太太和翠儿寻来个作伴儿的丫鬟,就叫她燕儿吧。”
奚桃花让翠儿带燕儿院里转转。她和四个下人住着五进的大宅院,整日空空荡荡,想着多来个人也是好的。
她看出杨伯雄的心思,说:“这丫头是爷看上的,不如将她去了后院单独一房,我在前面有翠儿伺候就够了。”
翠儿是奚桃花从娘家带过来的,天长日久,已经使唤得跟自己的手指头一样习惯。
杨伯雄头摇得像拨浪鼓,“这定是不行。我给你买回的是丫鬟,为何要弄个奶奶来伺候?翠儿和燕儿无论远近,反正都是你的丫头,你爱怎么使都行。”
奚桃花调侃道:“我爱怎么使?怕是爷弄回来给自己使的吧。”
杨伯雄被点破了心事,嘿嘿一乐,“我就知这些事体瞒你不过,我确是看上了她一些,但让她与你等齐万没有道理。她本乡野之人,我从教坊官户弄来的,你悉心调教一番,去去乡野粗鄙之气。”
“然后让爷舒服地受用”,奚桃花笑道。
杨伯雄哈哈大笑,“知我者二娘也”,又压低声音,“给你的金银要管好,给你的人也要管好,这才是我的好二娘。”
那一日,胡海早早从富乐茶院出来,街上买了块枣糕,去找他的把兄弟老二肖正良。
东外城南关一片低矮土房子间,绕了几条小巷进得院子喊了声:“老二在家吗?”
肖正良中等个儿,粉白的方脸堂儿,浅眉、桃花儿眼,鼻直口方,算是他弟兄伙中的美男子。听胡海进了院儿,迎将出来道:“大哥,这么早来了,有事做?”
肖正良的老爹、老娘,此时正坐在东房炕头儿上,六、七十岁模样,面前放着两只空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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