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收交官家的课银。
渐渐地,客商们都知道,同样的官课收讫,张、王二人比胡海能实惠些,生意又慢慢从胡海手里回到了这边。
胡海让弟兄去挑事情,胡乱找了个由头约架,不想王雄是奔着玩儿命来的,一把大刀把胡海手下抡得四散逃命,还伤了一个。
胡海要找杨伯雄让王雄下狱,张德柱跟他说:“若那样就把你的事跟官老爷说个透,大家一起完蛋。”
最后赔了胡海三十两银子,胡海给了受伤的兄弟十两,两下暂归平静。
两边这么僵持着,都想将对方彻底逐出东外城。
张德柱和王雄挣不上银子,积蓄耗得快要尽了,王雄有老婆孩子,心里更焦急。
胡海一伙每天人吃马嚼也快撑不住,情急之下就做下了拦截客商、抢劫货物的事。
杨伯雄:“他这是要和你耗,谁撑不下去就从东外城滚蛋。”
胡海:“杨爷,上面的课银能否少交些,跟张德柱、王月牙儿不同;我弟兄都是手里有一个花一个,一点积蓄都没有,这么耗下去我先顶不住。”
杨伯雄:“你作梦呢。东外城流水不减,大人如何会减了课银。收不上课银,要么贪了,要么你废物。弄不来银子,我要你何用?”
胡海:“可眼下咱抓不到生意,如何是好?”
杨伯雄把空酒盅推前面,边看着胡海斟酒边问:“你手下可有靠得住的?”
胡海:“这要看什么事,杨爷明示。”
杨伯雄:“只要能得一注银子,就敢顶包、骨头硬、嘴严实的。”
二人放低了声音,直到掌灯时分才议计妥当。
杨伯雄唤来芳梅,“芳姐,往后一段时日老胡来得就少了,今晚老胡的帐挂我这里。”这正合了胡海的心意。
芳梅笑眯眯地走了,杨伯雄让挂帐,她便可从胡海身上多算一两银子。
芳梅原在雅春教坊,因是官奴,虽得老爷们喜爱,挣的银子却归官家,幸好被杨伯雄赎出来,到这里当妈妈。
想着自己已开始人老珠黄,当妈妈也算顺理成章,更无需再用肚皮去承受各色嫖客。
那些老爷别看锦衣玉带,有的腌臜得像一、两年没洗过澡,恶心的让人想吐;但人家有权有势,大锭银子放下,就得强作笑颜让人家尽兴。
眼下多赚一两是一两,备着将来为自己置办个好归宿。
杨伯雄出了富乐茶院,进内城往东北角慢慢走,那边有个暗门儿新来个令他悦目的小花姐。本来他想弄到富乐茶院去,转念一想,平阳城暗门都算是他的生意,都要关照着。
此暗门妈妈姓高,本从粉楼从良,随夫过正经日子十几年。丈夫是个童生,家里传下几间铺面出租着,倒也衣食无忧。
高妈妈十几岁当花姐,自然绝了生育,夫妇抱养一个男娃以期传嗣。
谁知丈夫死得早了些,原指望母子作个伴儿,为养子成完亲,好歹一辈子就囫囵过去了。
却偏有好事多嘴的,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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