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福:“这倒是应该。”
赵俭:“前日杨爷来跟我讲,以后不能外出办案了,让我去伙房干个闲差,想干便干,不想干看着,好歹把伙食银拿到手。听他口气若我不去伙房,伙食银也给不得了。”
王进福:“说的就是。银子在人家手里把着,说给多少就给多少,咱能有什么办法。”
赵俭仰脸沙哑着声音怒道:“去他娘的,我赵俭岂是捡柴烧饭之人,他若无情,我也无义,我要走投无路,他们也别想安生。”
王进福:“别光生闷气。杨爷还没说让你怎么地么,你现在又去不得伙房,先想想找哪位老爷说得上话,今后日子怎么过,等伤养好也能有个章程。”
赵俭:“大哥你说的对,我是得想想。先父在世就不愿与官场同僚勾连交好,我才落得这个下场,而今我瘸着腿谁会给我面子。”
自赵俭受伤那夜,他就不再喊王进福老王,而是喊大哥了。
王进福:“先别着急,办法慢慢会有。之前我遇到一老伯,家有一女,一年多前丧夫丧子,但人长的俊,原本我想说合与你,怕你嫌弃就忍住了,现在你这等境况,我又不知该如何跟人家开口了。”
赵俭苦笑了一下:“还想媳妇呢,只有你知我置了一处宅子,本想再弄些银子给家垫点儿底,却偷鸡不成失条腿还搭了只眼。”说完,二人嘿嘿苦笑起来。
赵俭想起了什么,问:“这些天郝爷做什么?”
王进福:“怎么,他没来探望你?”
赵俭:“来我这里嘘寒问暖两回。你知道,平日咱们都在杨爷这边行走,他跟杨爷不是一路,跟我也就隔着心。其实杨爷也就把我当个称手的捕快,真要到真金白银的事儿,却避着我。这回捕盗真刀真枪地搏命,郝爷可是入了上面老爷的眼,怕是杨爷拿不住他了。听说新来的知府老爷唤郝爷过去问话,连杨爷都晾一边。”
王进福:“你整日在屋里囚着,外面的事儿还都知道,我还没听说哩。”
赵俭:“我说大哥,你真要改一改,咱们做官差的,靠的就是耳朵灵、心眼儿快。我这些年风里雨里,也交下几个兄弟,这衙门里的事情,就是在这里不出屋也一清二楚。”
刑房近来连着接到状子,有本地的、也有外地客商派人递的,都是东外城客商被牙纪团伙强买强卖、乱收课银的事。其中一个还未到平阳城便被一伙自称户房的人截住强收了课银,及进了城,又有一伙人自称是官牙,说之前是私牙乱收,手里的税讫无效。
让东外城轰动的是一个货商已纳了课银,却被一伙人在城北的官道追上,抢走部分货物称抵税。
刑房主事魏程远刚风光了一回,流窜多地的大盗一到平阳城,便被自已亲自带队一举将其毙命,得了布政司的褒奖,新任知府也在召集议事时称扬了自己,正是春风得意,不想东外城起了风波。
一开始以为是一般的街头争斗,却是接连的案子递到刑房。
他将杨伯雄唤来,“杨指挥,东外城市面不太平,已不是一般的纷争,要出手弹压一下了。东外城安定是你刑捕司本职,抓来罚去,还得你操办。最近别的案子放一放,先把东外城的情势尽快给我改过来。眼下看,不拿人不打板子是不行了,先抓一些镇镇那些泼皮。”
杨伯雄当面向魏主事保证,一个月之内,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