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毙命。”
魏程远让杨伯雄验明正身,这个贼人中等个子,一身皂衣,虽已被刀枪砍扎的破烂,但尚看得清楚,一把薄快刀,绑腿上别着短刀。
解下腰间的袋囊和宽带,有钩绳、火折和铁蒺藜、梅花钉暗器,腰巾里掖着一叠官票和几块碎银子。
杨伯雄喊来这几日追踪大盗的线人,都说面目本来就不甚清楚,但肯定身形就是这人。
杨伯雄让捕快把贼人身上的一堆零碎收了,心想:看这身上的家当,这贼有没有藏宝处还难说,再暗中察访吧。
想起赵俭被贼人伤了,还在那边情形不明,忙拱手道:“二位大人,那边也有兄弟伤了,貌似伤重,属下去看看”,说罢急急往东去看赵俭。
魏主事命将贼人尸首抬回衙门,明日再行查验。
刚才被暗器打倒的两个捕快,一个打到胸骨上,另一个打进肚子里,情况不妙,二人哀叫不绝。
两个使挠钩的军士都是脖子中刀,已经气绝。
守备府的把总咬牙哼了一声道:“这个夜行贼功夫还真了得,瞬间夺了我两个弟兄性命。”
又对郝云赞道:“这不是郝副指挥么,原以为刑捕司只会抓罪犯,今日见刀枪丛中也是条硬汉,难得、难得。”
魏程远挺胸捋须,不急不徐道:“方才听得兵刃碰撞声急,才见你与这盗贼杀得正凶。若不是你与他苦斗,此贼今晚能否抓到还难说,本主事定要于你向府里报功。”
又转向把总,“守备府官兵之威今晚本主事见识了,能拼能杀,有你们在,我平阳府太平无忧。”
郝云被梅花钉划破了耳垂,流血不止,用一只手捏着不能放手,只能单手倒握着刀抬了下,“此为属下本职,谢大人夸奖。”
东边的巷子里,几支火把围着,王进福坐地抱着赵俭,他左眼被暗器打得血肉模糊,右小腿肚子被刀扫得像是张开了大嘴,王进福撕下衣襟,给他紧紧缠住止血。
杨伯雄过来,手里捏着枚梅花钉,问是不是这种东西打的。
王进福说左眼血肉模糊,看不出是什么打的,但不像这种暗器。
杨伯雄借着火把寻到一枚铁蒺藜,上面还带着些血迹。惊叹道:“兄弟,你命大啊。若是这梅花钉,怕是打到脑袋里去了,岂有活命的道理;想这贼人开始还没下死手;那边一个兄弟梅花钉打进肚里,怕是取不出来了。”
杨伯雄对王进福说:“老王,我还要随大人搜查庙里,你与几个弟兄随赵捕头儿他们回衙,着医官要紧地救治,眼怕是保不住了,腿要立马想办法。”
当下捕快们从附近人家寻了几副门板,死的伤的一起抬回去。
杨伯雄同魏主事从正门进了城隍庙。
此处平时住着道士和从官府领伙食银的夫役,方才外面动静那么大,早就惊醒了。
捕快们借着灯笼火把庙里翻看一遍,最后在城隍爷的塑像后、后院一个放杂物的屋内都发现了贼人藏身的痕迹,还有几块鸡骨头。
魏主事对庙里一干人训戒一番后已是四更,便各回本处休息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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