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怎么会偏碰到咱刀头上呢。”
赵俭嘿嘿一笑说:“万一哩,万一碰咱手上哩。”
守备府是个把总带队,摆好阵势,众官兵和捕快悄然靠近。
赵俭和王进福在庙北面,从一片民房前经过,进入前面一条直的死巷子,二人与几个衙役摸索着往前,尽头处的围墙显得高大幽暗,下面黑洞洞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赵俭回头对王进福耳语道:“咱俩往前靠,去最黑的地方蹲着。”
王进福轻手轻脚跟着,一手握刀,另一手前探着赵俭的后背,除了赵俭隐约的呼吸声,四周一片死寂。
胡同左边是墙,右边是瓦房,就要到北墙根时,赵俭回头悄声说:“这黑咕隆咚的,就是藏在眼前也看不见。”说着伸出手中刀往前探。
突然赵俭“啊”地惨叫着往下倒,王进福箭步跳到赵俭前面向着黑暗处奋力一刀劈下,身后的自己人瞬间燃起火折子。
一个黑影“嗖”的一下窜上了东墙,墙那边听到动静也亮起火把,黑影立马转向跳上西面的房顶,手中刀在火把映照下闪着寒光。
就听一声“着”——不知什么时候杨伯雄已跟在身后,他臂一挥,刀奔着屋顶的黑影飞去,黑影遁得迅疾,刀撞到屋脊溅出火星,“当啷”一声掉屋顶上。
杨伯雄大喝:“贼人往西了。”
身后已亮起数支火把,官兵、差役乱哄哄高喊:“贼人往西了。”
几个人奔过来,王进福借着火把,见赵俭一手捂眼,一手指腿,血已流到了脖子。
庙西边的树林里,郝云和众官兵正埋伏着,听得东边乱了,两个捕快抽出火折刚一闪亮光,一个黑影从庙顶跃下,手一挥,两个捕快已中了暗器,“啊呀”叫着倒下,火也灭了。
那黑影一跃上了树,略一停顿,正从隐在树后的郝云眼前落下,郝云一个箭步大喝一声“着”,右手刀燕子穿林奔他后背刺去。
这贼人脚刚落地,硬是在郝云的大喝声中老龙回头,右手刀反背,挌开了郝云的刀头,左手向后一甩。
郝云知他暗器厉害,慌忙一伏身,但左耳还是被擦中。这贼人顺势反身回头刀,向着身形已经不稳的郝云兜身劈下。
电光火石间,二人生死较量,郝云脚下蹚不开了,只好懒驴打滚儿,双手抱刀挡住了这致命一刀。
这大盗若不劈郝云第二刀多半逃去了,但就这转身一刀不中,一时怒火起再劈第二刀,旁边军士两支挠钩已搭住了他肩,两支缨枪也“噗噗”中了他腰腹两下。
这贼人大吼一声,身形一甩,连棉衣带血肉挣脱,一手捋住挠钩,另一手刀“唰唰”抹倒两个执挠钩军士,这时郝云已从地上跳起,双手举刀泰山压顶劈下,贼人一斜身,脑袋躲过身子躲不过,左肩臂被郝云生生劈开。
此时周围已燃起十几支火把,官兵一拥而上,乱刀乱枪,片刻间,成了地上的血肉一团,悄无声息了。
众官兵和捕快闪开,刑房主事魏程远和守备府的把总过来近前,杨伯雄和老高也赶过来了。
老高是仵作,上前摸了摸鼻息、心脉后说:“禀报各位大人,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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