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和脸、大眼睛、圆鼻子、薄嘴唇。只是脸上风霜刻的皱纹和满眼秋霜一样的浓浓辛酸,看得更分明。
大婶双手架着一堆黑乎乎的破棉衣裤出来,放到西南角的柴火堆上,“没啥用了,让猫啊狗的垫个窝吧。”
王进福给女人买了一件薄棉裤和外面的衣衫,没有寻到棉衣,见大婶给一起扔了,却看女人里面似乎又穿了。
大婶道:“我岁数大了,穿不得轻薄了,得穿厚棉衣;闺女正好没有,我的薄棉袄正好给她穿。”
王进福鼻子酸了一下,“谢谢大婶,尧帝爷保佑掌柜大婶。我在城里转了半天,愣是没买到棉袄。”
女人原以为是王进福为她买的,虽是忐忑,却也认了,没想到穿的是大婶的棉袄。上下端详了一下自个儿,又忍不住撇嘴流泪。
王进福:“妹,你也快谢谢大叔、大婶。”
女人轻轻道了个万福,浑身上下,已是有了些光泽,与昨日判若两人。王进福心里慨叹老天不公,怎的就把个干净利落人儿糟践成那样。
老两口儿和王进福不由都看女人脚上的鞋窠篓,麻绳、布条儿扎成了一团,看不出鞋本来的模样。
掌柜大婶手一拍道:“我说看着哪里不得劲儿,衣裳换了鞋没换。”
冲着王进福,”你看你,薄的厚的买了个全,偏没买双鞋。”
王进福看天色还早,说:“我再到城里城外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可租,顺便捎双鞋回来。”
女人这时开口:“大哥已经破费了这么多,别再花银子了,妹眼前冻不着。”
王进福又说:“大叔、大婶,你们这样善待我和妹,我俩也无以为报;我出去转转,添柴烧水的活儿就让我妹干吧。”
出了脚店往城里方向走,护城河两边的柳树已经长了些年份,都一搂粗往上,此时点点片片的嫩芽挂满纷乱的柳枝,小风儿一吹就成片地晃动。
护城河到城墙间是开阔地,不许贩夫摊商驻留;荒草间有车马和踏青的人们踩出的道路。
护城河外有砖房也有土屋,王进福踅摸着想哪里能租到房。这脚店虽是便宜,但两人一天十文,一个月就是三百文,合四钱银子了。
若能寻得间破小些但便宜的土屋栖身最好,王进福想若实在这女人没着落,便先让她在租屋里住,自己到衙门当差好歹公房里寻个地方凑合着。
绕了一圈也没摸不着门道,这样瞎撞哪里能租得到房。
一个开路边小饭馆的老头儿告诉王进福,想租房应该去找城里的房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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