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不得沙子。你们若是愿意留下来，就得照着我的规矩做，不得错漏。若是错了，我一定是要罚的。到时候，就不是回昊天庙那么轻松了。现在给你们最后的机会，想走的，就都走吧。”

安静了半分钟，一位消瘦的神侍走出来，说：“我身体不好，恐会有差池。请圣女和长老恩准我回昊天庙。”

“准！”浮生说。

接着又有两人走出来，请求恩准返回昊天庙。

“准！”

林小娴看向苍兰。“苍兰，我对你多有刁难，你为何不走？”

苍兰苦笑。“圣女身边总是需要人伺候的，不是我便是别人。我修炼天赋不好，人也愚笨，能在圣女身边伺候，受圣女指教，三生有幸。”

林小娴说：“现在人多，你们尚且辛苦；以后人少了，你们的事情只会更多。”

苍兰跪下来。“为了昊天，苍兰不怕累。昊天庙对苍兰有养育培养之恩，苍兰领受庙令，尽忠职守，不敢挑肥拣瘦、躲懒懈怠。圣女放心，苍兰定当全心全意伺候圣女殿下。”

千凝、水芸等剩下的八人也都跪下来。“我千凝（水芸）（初夏）（……）受命入神宫，定当尽忠职守，尽心尽力伺候圣女！”

林小娴抬了抬手。“都起来吧。”

浮生说：“要回去的，就去收拾东西，立即回去。要留下的，就去干活！”

“是。”众神侍领命下去。

苍兰留下来，在旁边侍立，伺候茶水。

林小娴笑道：“和尚，一下少了这么多人，人少恐怕不够用了。你有没有什么亲信，赶紧安插进来。”

浮生说：“你的事儿不多，我一个人也做得了。她们都走了也无所谓。我不希望你身边有任何不安定因素。你身边也不需要这山望着那山高的聪明人。”

林小娴对苍兰说：“苍兰，他骂你是笨蛋。”

苍兰莞尔，说：“我师父也说做人是越聪明越好，做昊天庙神侍，却要笨一些才好。太聪明难免心思多，心思太多就静不下来。”

“你有个好师父！”林小娴赞了一句。

因为皇后和大公主的事儿，皇室和昊天庙还僵持着，林小娴就没有去参加一年一度最盛大的除夕夜宫廷舞会。

林小娴在新闻上看到除夕夜宫廷舞会的第一场舞是慕冽宇与韩依云领跳的。极短的新闻镜头下，慕冽宇搂着韩依云风度翩翩地转圈，美如画卷。

这新闻不好。

不过，今天是大年初一，崭新的开始，林小娴决定保持一个好心情。

盛装打扮后，林小娴端坐了，等苍兰领着神宫仅剩的八位神侍来给她磕头。

林小娴以前只能叫出她们中几个人的名字，这次，她一个个叫到近前来问了名字、年龄，是怎么进昊天庙的、都擅长些什么。

元霜、初夏、冰荷、迎秋、书画、青萍，都是孤儿。是从各地孤儿院选出来，专门为伺候圣女而培养的技术人才。

元霜学的是服装时尚；初夏学的是化妆美妆；冰荷是美发师；迎秋特级厨师；青萍和书画就学得杂了，什么都会。

书画自己打趣说：“我和青萍就是专门培养来给您当丫鬟的！我们就会伺候人，别的不会。”

但千凝和水芸并不是。她们是因为修炼天赋出众，受到昊天庙的邀请，自愿断亲入庙。

水芸的父母是出于水芸前程考虑，才肯舍了她。说是断了，但总找些借口常来探望她。

千凝是真的和家里断了亲，十年没来往过。

这一番问话下来，林小娴了然了。走的那些大部分都是有修炼天赋的武神侍，人家有更高远的追求，并不甘于人后。

剩下的人里，除了千凝和水芸有地级以上修为、战斗力较高外，其他的，都不是战斗人员。打架也是能打，攻击力不高。

林小娴说：“既然你们都决定留下来，今后我们恐怕相濡以沫很多年。我的规矩还是那些，我也不会说把你们当姐妹的话。你们好自为之。”

“谨遵圣女教导。我等定当竭尽所能，一心一意伺候圣女殿下。”苍兰带头，大家一一表了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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