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过去。“滚——你看你，才关几天就成什么样子了？你能不能把你的头发好好扎起来？”

林小娴还青蛙跳跳开，继续蹲着，假装自己只有三岁。“我不会梳头发。人家是圣女，平时都是上百个人伺候着的！”

林小娴忽然发现浮生的头发还长了，都过耳了，应该可以扎起来。“浮生，不如你牺牲一下，让我给你扎头发练练手？”她站起来，拿了梳子出来就准备上手。

“滚！”

浮生懊恼。

林小娴踮着脚，努力去够他的头发，也够不着。他太高了。她搬了凳子来，站在凳子上，去揪他头发来梳。

这就怄气了，浮生一脚踢断了凳子腿儿。

林小娴本可以轻易避免摔倒，却故意不做任何反应，直接栽倒下去，倒在地上，左手右手捧着花瓣状，捧着自己的脸。“叔叔表打我！伦家是小可爱。”

“小可爱？我叫你小可爱！”浮生从桌子上抄起木剑就朝林小娴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浮生出手很快，林小娴挨了两下，吃痛，连忙跳起来，抓了桌子上的另一把木剑，还击。

“我不要练剑！我今天已经练过了……啊，你轻点！痛啊——”

“若这是铁剑，你的胳膊已经没了！认真点！”

“你杀了我算了！嗷——你真捅啊——”

被迫练剑一小时，林小娴一身汗、满心伤。“没法愉快的玩耍了！浮生，我再也不理你了。”

没有暧昧，只有发霉！

林小娴好怄气！

第三十五天。

浮生沐浴完了，从澡桶里纵身出来，同时扯了床单制长袍。人落地，衣袍已经穿好了。

四下环顾。咦？林小娴呢。

回头一看，林小娴抱膝蹲坐在澡桶跟墙壁的交角里。

“小娴，你怎么了？”

林小娴一动不动，目光呆滞。

浮生赶紧走过去，单膝跪地蹲，伸手摸了摸了林小娴的额头。没发烧。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林小娴？”

林小娴眼珠子慢慢转动了一下。“我是小蘑菇，不要和我说话。”

浮生失笑。“你又闹哪样？别这么幼稚好不好？起来，我教你一招新的，一击致命的那种，特别厉害的，好不好？”

还是打架？

“哇——”林小娴哭了。

这次是真哭。哭到撕心裂肺，泪雨滂沱，根本收不住。

浮生手足无措，想抱她又不敢抱，想哄她又不会哄。只能傻愣愣地望着她，看着她哭，给她递纸巾。

哭了半晌，林小娴开始数落。

“天天修炼，打架！打架，修炼！你无聊不无聊？就算是备战高考，那也是语文数学英语化学好多科目换着来好不好？你能不能换一样啊？下棋不好吗？吃火锅聊天不香吗？陪我唱歌跳舞不行吗？非要打架！非要打架！很痛的！”

林小娴用力捶打浮生。

浮生没动，受着。

哭过了，牢骚发完了。林小娴含着泪哀求。“我们每天只修炼半天，留半天玩好不好？陪我下棋，聊天——”

浮生沉默。

林小娴抱着他胳膊摇晃，撒娇：“你答应了嘛——”

浮生低着头，小声说：“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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