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地上前,替吴氏捏着肩,“亏得三姑娘惦记夫人,竟将清风子大师的话背得一字不差。
若不然,等虞姑娘入府后,这八字的说法应在夫人身上,只怕又要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这老婆子的话,分明是明晃晃的威胁,只差明说虞兰娇若不将玉佩双手奉上,日后便要将她说成刑克亲人之辈。
虞兰娇闻言眸光一厉。
面对魏卓言的强取豪夺,和李芙的陷害刁难,她自问已是足够忍气吞声,并无与他们当面抗衡之意。
可他们却步步紧逼,不但想让她低头,更想让她彻底抛下自尊,成为他们身前摇尾乞怜之人。
凭什么!
他们自认为自己高高在上,就能肆无忌惮摆弄自己?
见她久久不开口,李莉便又假作一副撒娇卖乖的模样,“方才女儿说这话,想必要得罪虞姑娘了,只是女儿确确实实是为着母亲着想。
我记得去年四弟送了块三阳开泰的和田玉给母亲,也是一样的好意头,不如母亲拿这块玉跟虞姑娘换,也免得她以为我在眼馋她的东西。”
她这话说得狭促,偏又做出一副娇憨的姿态,只让人觉得她有口无心。
果然,吴氏笑骂了她一句,便看向虞兰娇,“那和田玉是荣哥儿特意寻来给我温养身子用的。
你家中刚办了丧事,想来正是劳心的时候,那玉佩我便送给你,好生将你的精神气儿温养一番。”
她半句不提要虞兰娇身上的玉佩,只说赠她和田玉。
可是人都听得出,她刻意做出这样一副慷慨的样子,若虞兰娇再不同意,岂非显得小气?
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李家人也算得上大费周章了。
若虞兰娇是个聪明的,便该将竹报平安的玉佩送给吴氏,日后再找机会讨回来,换得这府中一团和气的假象。
只不过,一团郁气夹杂着火气横亘胸前,烧得虞兰娇半句违心的话都说不出。
良久,她才缓缓抬头,平和而沉静地直视吴氏。
“原该是将这玉佩送给夫人的,只是父亲将玉佩送给母亲的时候,曾共同滴了指尖血温养此玉,并许诺,来世还要再做夫妻。”
说这话时,虞兰娇唇畔挂着沉凝温婉的笑。
虞横夫妻在京都,的确算得上一段佳话。
他们少年相识,恩爱不移,即便虞夫人只生了三个女儿,虞横也没起过纳妾的心思。
甚至在虞夫人死后,也一门心思守着她的牌位过日子。
曾几何时,虞夫人是京都多少贵妇羡艳的对象。
吴氏听她娓娓道来,心中仿佛被嫉妒的钩子,勾出一抹酸楚。
李治中善经营,同样也好享乐,府中妾室就有五六个,更不用说在外头还养着一个……
虞兰娇觑着她的神色,幽幽道:
“父亲临终前,叫我好生保管玉佩,有血脉亲缘和两人誓言承诺在,来世才能再见到我母亲。若这玉佩到了旁人手中,”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吴氏,“若我父亲顺着玉佩找错了人,只怕我万死也难辞其咎。”
吴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虞兰娇,嘴也忒毒了。
竟把她要这玉佩的心思,说成觊觎虞横,想代替虞夫人跟虞横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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