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日与他合谋的武安侯,戏唱得有多好,如今就会有多焦头烂额。
不论最终结果如何,武安侯都不会放过捅了这等大篓子的方家。
更不用说武安侯背后的三皇子,和负责退亲一事,却被泼了一身脏水的李治中。
强权仇敌的针对,和虞桂的死缠烂打,这便是虞兰娇,为方家准备的结局。
虞横在世时,对方家的照拂堪称掏心掏肺,虞横一死,方家便卖了虞兰萱来换取前途。
这样狼心狗肺的一家人,若不叫他们陷入烂泥,困顿而终,岂不是天不开眼!
马车滚滚经过奇珍斋门口,忽地放缓了速度。
虞兰娇还未发话,反倒车夫回禀道:“今日奇珍斋门口停了许多马车,将路堵得只剩半边。
看样子要等上一会才能通行。”
虞兰娇不置可否,静坐在马车上。
谁知马车还未通过,便听马车外一娇俏的女声响起:
“马车上可是虞二姑娘,我家主子萧三姑娘和怀宁县主正在奇珍斋里,想请二姑娘上楼一叙。”
虞兰娇的好心情霎时大打折扣。
今时今日,她欲要周旋之事已成定局,她很没必要再凑到怀宁县主面前去。
尤其是,萧秋儿也在,她更不必上去自取其辱。
说来可笑,往日在京都闺秀圈里,虞兰娇风头无两,向来只有别人避其锋芒,如今倒是局势颠倒。
她连面都没露,隔着车门谢绝了萧府丫鬟的邀请。
谁知马车还未走动几步,萧秋儿居然亲自下来了。
“虞兰娇,往日你不是最喜欢钻研这些首饰头面了吗?今日怎的路过奇珍斋却不入呢?
就连我和文倩姐姐相邀,都这般无情地拒绝,莫不是囊中羞涩的缘故?”
虞兰娇眸子流转出冷光来,手指微敲,命春橘打开车门。
马车下,萧秋儿双颊笑意吟吟,眼中的得意却毫不遮掩。
“也是,如今虞家没个正经长辈,更没个进项,手头紧也是在所难免,难怪一点子嫁妆还大张旗鼓地上门讨。
毕竟相识一场,我看着也难过。不若我送你一副头面,你也不必眼馋了,只管来选吧,今儿个,不论看上哪副,都记在我的账上,算是我赏你的。”
她神态一如既往的骄矜,话语更是刻薄无比。
任哪家闺秀听到她这样的话,都要气得面红耳赤。
奇珍斋本就是京都最好的首饰铺子,今日说是有一批贵重无匹的头面送来,一大早便吸引了京都许多身份贵重的闺秀和夫人来挑选。
只看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便可见一斑。
如今萧秋儿这般张扬无礼地讥嘲一通,许多人都放下手中的首饰,按捺着眸中的兴奋往门口探来。
瞧见萧秋儿挤兑的,是往日顶级贵女虞兰娇。
一时间满含可怜、恶意、鄙夷、讥诮的眼神俱都投到虞兰娇身上。
在京都,无权无势,便是最大的过错。
虞兰娇本不欲与萧秋儿争个长短,只这马车一时间过不去,若不回萧秋儿的话,反倒真显得她心虚。
说到底,如今她无牵无挂,无欲无求,怎就要怕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萧秋儿了。
只见她端坐马车之中,笑意清浅,“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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