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呵,口口声声说自己并无图谋,实则却是在提醒众人,他救了虞兰娇,是虞家的恩人。
虞家如今逼迫方家,便是以德报怨。
虞兰娇漫不经心地一笑,“方少爷果然侠肝义胆。
我险些要以为,前些时日上门,仗着恩情狮子大开口,要虞家再备一百零八台嫁妆的人,不是方夫人呢。”
人群中登时炸开了锅!
方家好大的口气!
虞家之前送过去的嫁妆已是价值不菲,他们竟还要再添一百零八台。
这不是挟恩以报是什么?
此刻再看方启贤的做派,众人丝毫不觉得他仁善,只觉得他虚伪贪婪!
方启贤心中霎时翻江倒海起来。
往日虞兰娇虽牙尖嘴利,却总还顾忌几分世家贵族的脸面,说话做事总会留有余地。
今日却,却这般戾气横生,一言一行好似破釜沉舟般全然无所顾忌,实在棘手。
他并不知,被迫像三皇子低头,被迫成为李家的义女,已然让虞兰娇自暴自弃,生出些许厌世之心。
这样的她,行事只会更加不管不顾,又怎会对方家这种假仁假义之人,还存有仁善之心。
如今见方夫人一脸灰败,方启贤更是愤恨不已,虞兰娇只觉畅快至极。
侧头看向虞桂,“罢了,方少爷屡屡拿着旧情和恩情说事,姑母也勿要再追讨那批嫁妆了,就当是,”
她斜睨方启贤一眼,丰润艳丽的唇,吐出的话却格外难听。
“就当是抚慰方少爷身上的伤吧。不过日后,还请方夫人不要再以此上门让虞家再付什么伤药费了。
再重的伤,也总该有治好的一天吧。”
什么?
不要了?
虞桂神情剧变,那可是现银三万两!加上那些珍宝古玩,总价值十万都打不止!
就为虞兰娇挡一刀,就这么轻飘飘地送出去?
方启贤的血肉莫不是金子打的?
她勾出一抹勉强的笑,“你这孩子就是太过实心眼,方才启贤都说了,不会挟恩以报。
你将十万的嫁妆拱手相让,岂不是在羞辱他的仁善?”
虞兰娇玩味地勾唇一笑,看向方夫人母子,果然见他们脸上青白交加。
半晌,方启贤咬牙道:“黄夫人说的是,我方启贤,绝不会挟恩以报。这批嫁妆自然要退。”
方夫人猛地掐了一把他的手臂,惹得他倒吸凉气嘶了一声。
“只不过,这批嫁妆入府毕竟时日已久,且我又身受重伤,府中这段时日都围着我治伤打转。
短时间内将大批财物整理出来,实在有心无力,还请虞二姑娘宽限则个。”
又拿受伤说事?
虞兰娇唇角弯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看向人群中潜伏的下人,微不可见地眨了眨眼。
那人接受到她的目光,立即松手,将早已准备好的小狗放了出去。
白色黑斑的哈巴狗狂吠着往方启贤身上扑去,一口叼住方启贤腰间的腰带,扑腾着拉拽个不停。
方启贤登时慌乱起来。
“哪来的野狗,来人,快将它赶走!”
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方家母子,一脉相承地极为怕狗。
方府下人连忙护了上去,手忙脚乱将那小狗赶走。
只是那狗好似认准了方启贤,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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