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市,便是越需要秩序,一旦失去了秩序,分分钟就会将天堂变成地狱。
魏延还没有杀进邺城核心,更谈不上占领邺城,他带来的那些兵卒也根本不可能完成占领的任务,但是在邺城之中,却有不知道多少人因为他的到来,骤然而动。
即便是在后世以宗教,宗族,信仰,大义等等来束缚规范民众,可在遭遇乱事的时候总是免不了会有乐子人还嫌弃乱得不够,拼命煽风点火,更别说在当下大汉,曹操虽说是占领了冀州,却依旧留下了大多数的袁绍余部,也还有许多冀州士族乡绅根本就不认可曹操!
夜色混沌,谁也不清楚骠骑来了多少人,但是并不妨碍这些人在邺城之中,借着机会掀起狂风巨浪。不少人趁乱在城中各处放火,无辜的百姓被大火驱逐出了自家的居所,然后在乱流当中跌跌撞撞四下乱逃。
有一些流民在抢劫,杀人,但是更多的流民是想要趁机找吃的填饱肚子。
原本遵守的秩序全数崩塌,人性和善良在火焰当中死亡,兽欲和凶残在鲜血当中成长。
如此乱世,谁都以为邺城在山东后方,远离战争,谁能想到魏延在城外一声怒吼,兵火顿时应声而起,城防体系不堪一击,邺城依旧免不了生灵涂炭!
魏延带着人,沿着街道往前砍杀,一面大呼口号,一面纵火搅乱。
这都是魏延事先交待好的。
残存下来的战马被用于在城外营地之处侵扰威吓,多打火把假做疑兵,尽可能的拖延城外兵营,而魏延等人则是沿着长街直接往内直突。
沿途分散些人手去放火,一来是为了制造混乱,另外一方面也是利用大火构建出一个安全进出的通道。
毕竟魏延等人并没有能够携带攻城器械,自然也不可能对于邺城内城丞相府造成多大的伤害,同时城外的兵营以及内城的兵马都随时可能进行反扑,所以只能是将邺城搅乱得越乱越好!
魏延看似粗犷,但是在战事上却异常的精细,他如今趁乱突进,看似疯狂且毫无保留,但是实际上他心中却很清醒,如今若是能捞到便宜就捞便宜,若是不能攻克丞相府,如此一来也有退路。
魏延正在往前奔,迎面就撞上了一队曹军。
魏延丝毫没有迟疑,左手持盾,右手提刀,身先士卒的带领着麾下兵卒便直直冲了上去。
其余骠骑兵卒也紧紧的跟在魏延身后,一时气势滔天!
面对魏延等人,带队的曹军军校手脚都冒着冷汗。
一路召集归拢而来的曹军兵卒,见势不妙,有的已经偷偷逃离,反正先找个地方猫起来就是,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说!到时候如果还是曹氏,那就依旧还是曹氏的兵,如果真换了主人,那么大不了就换个地方磕头领军饷就是!
那曹军军校也来不及多想,甚至也管不了队伍后面那些临阵脱逃的普通曹军兵卒了,他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魏延,一步都不敢后退,即便是他的手脚都有些发抖,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后退了一步,那么他就会立刻失去所有的勇气!
『啊啊啊!』曹军军校低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便是啊啊大叫着,快步直扑上前,挥刀猛砍向魏延。
魏延盾牌护身,铛的一声架开了曹军军校的战刀,随手便是一刀反撩,刀尖直取曹军军校的喉咙。
曹军军校猛的一仰头,让过了魏延的刀尖,但是脖子下面系着的兜鍪系带,却被魏延刀尖挑断。兜鍪顿时歪斜掉落下来,曹军军校一把抓住,劈手就砸向了魏延的脑袋。
魏延一缩脖子,兜鍪砸在了盾牌上沿,咚的一声高高飞起。
跟着曹军军校身边的几名曹军兵卒也是嚎叫着,和魏延手下搏杀在了一处。
魏延趁着这个机会,便是往后主动撤了两步,然后将刀往盾牌后面一收,将盾牌一架,便是藏身在盾牌之后,猛然发力,蹬踏之间全力爆发,直接朝着曹军军校便是突进撞击!
魏延显然不愿意在曹军军校这里多耽搁,即便是片刻都意味着危险的增加,也意味着曹军多了一份召集兵卒反击的可能,所以他选择了更为大开大合的打法,凭着武艺和装备进行碾压曹军军校。
而曹军军校显然也明白他并非魏延的对手,而一旦他让开位置,躲避魏延的撞击,或许他不一定会死,但是好不容易才拉扯形成的连接线就会再一次的迸裂,也就失去了拦阻魏延的可能。
即便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也许是并不能真正的拦住魏延。
让开道路,便是可生,拦在前方,便是领死!
曹军军校的脚动了一下,却在下一个瞬间死死的钉在了地面上,『某乃曹氏子!』
曹军军校奋力一刀砍向了魏延的盾牌,却根本无法撼动,被魏延合身撞上,顿时脚步松动,整个人宛如被奔马撞中一般,顿时内脏受伤,直接呕出一口血来!
即便是如此,曹军军校尤然不退,还在试图用战刀去砍割魏延的脖颈。
魏延的战刀从盾牌后面如同毒蛇一般窜出,猛的扎入曹军军校的腹部,然后透体而出。
曹军军校整个人猛的一顿,披头散发之下的眼眸充血凸出,死死咬住的牙关也在往外涌血,可是依旧死死的扒住魏延的盾牌,直至被魏延再用力一顶,才直挺挺的仰天而倒……
『哼。』魏延看着曹军军校倒下,吐出了两个字,『可惜。』
下一刻,魏延便是将染血的战刀高高举起,朝着不远之处的丞相府方向振声高呼,『某乃义阳魏文长!曹丕曹子桓!可有胆量与某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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