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当铠,此刻就像是纸糊的一般,不仅是盔甲被破,连带着噗的一声身躯也被魏延当胸砍开,胸腔腹腔内的各式脏器顿时哗啦啦往下掉!
那倒霉的曹军兵卒似乎还想要用手去捞自己掉下去的那些内脏,手刚接住了一块红彤彤的不知道是肝还是肺,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活生生开膛了,顿时就是噗嗤一倒,当即毙命。
人血扑飞,溅了魏延一头一身!
魏延抬头露齿一笑,便是宛如从地狱里面挣脱而出,在人间准备展开血雨腥风的恶鬼!
『啊啊啊……鬼啊,鬼啊!!』
那些两腿战战兢兢的曹军兵卒,原本只是下意识的跟着同袍迎敌,结果见到连续几名悍勇兵卒连续死亡,还有最后那名曹军死亡的惨状,便是吓的魂飞魄散,肝胆俱裂,连手中兵刃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了一旁,只懂得啊啊大叫,双腿连续在地上蹬踏,尿水顺着腿就往外流。
所有动物的大脑,都是有休克机制的,在强烈的精神或是肉体上极度痛苦而无法忍耐的时候,就会咯嘣一声拉掉大脑的电闸,类似进入手机关机的状态,仅仅维持最低的物理本能。
人也是一种动物,所以当遇到当下魏延展示的如此强烈刺激的时候,一些人的大脑就拉闸限电了。
邺城之中也是如此。
夜色迷蒙之中,火光映上天空,邺城之中,也不免进入了休克的状态,陷入厮杀和混乱当中。
很显然,魏延是一个最佳的甩锅对象。
在魏延展开了三色旗帜之后,在邺城之中便是有不少平日里面潜藏在阴影里面人活动起来……
……
……
听闻了骠骑军来袭的消息,在邺城工房之中的刘宥不由得有些恍惚。
邺城是个大城。
和后世那种恨不得将所有民众塞进鸽子笼里面关起来的理念不同,大汉还是比较有一些宽宏气度的,再加上袁绍和曹操都是想要将邺城作为重要的核心城市来发展的,所以占地很广范,魏延在城门搏杀,而在邺城西北角的工房坊内,却只能听到一些细碎的呼喝。
刘宥和其他的工房管事一同奔出了官房,然后翘首望向了邺城南面。
黑夜之中,似乎是带来不祥的火光闪耀着。
『骠骑军真的来了?』
『可不是?!这些天杀的,怎么守的城?!』
『怎么办,怎么办?!我家还在南二坊!不行,我要回家!』
『你现在回去找死啊!这里安全!』
『啊啊啊……』
杂乱的声音响起,使得刘宥的记忆也似乎被这些声音也搅动得一同杂乱起来。
当年……
现在……
刘宥低下头,用眼角的余光往左右瞄了瞄,然后趁着其他人都在一个个望着城中火起,叽叽喳喳的时候,往后缩了一下。
略微停顿之后,刘宥发现依旧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便是回到了回廊之处,转身往后就走。
之前曹操在冀州豫州用校事郎很是清理了一阵,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校事郎从一开始抓间谍反奸细,慢慢的就变成了吃拿卡要的机构,敲诈勒索的衙门,但凡是看见有油水的,便是不管不顾上去索要路引,检查行李,若是不给些钱财,便是无论手续再完美,也都要找些瑕疵来……
在人人喊打的情况下,校事郎也算是收敛了一点,但是对于原本校事郎主要的职责么,似乎渐渐的跑偏了。而刘宥本身并不是参与政治事务,也没有在曹操麾下的重要职权部门任职,而仅仅是作为一个熟悉器械的士族子弟负责工匠事务,所以在一开始并没有列入重点的核查范围。
等到了校事郎被人人唾弃的时候,严抓严打的风已经吹过去了,连校事郎都开始偷懒了,也就越发的没有人去检查刘宥的底细。
当然,这刘宥没有暴露的原因,还有一条就是他因为之前几乎都不牵扯什么重要军事行动,所以也没有传递什么紧急信息,所以相对就比较安全一些。
而现在骠骑竟然攻到了邺城!
刘宥觉得,自己怎么说也要做一点什么事情……
不管是什么时候,工房之内总是不会少了易燃易爆的物品。
刘宥从回廊之处伸出头来,左右看了看,带着一种不安和生疏,往后面的库藏而去。
……
……
在邺城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三四处的厮杀。
有些是从暗巷杀出,有的则是明晃晃的冲上了街头。
有的是单枪匹马,有的则是乱哄哄一大群。
有的只是杀人,而有的不仅是要杀人还要劫个色……呃,劫财。
在这些杀人者当中,有人蒙面,有人披发遮脸,有的干干脆脆的露着面容,但无一例外的,这些杀人者统统打出了骠骑的招牌,即便是没有拿个三色旗帜的,也是冲着周边的路人大吼:『骠骑办事,闲人回避!』
于是乎,有的在反抗,有的在逃跑,有的被按倒在地……
血,越流越多。
混乱,越来越大。
越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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