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
除了极少人表现一副冷静, 其他人皆是惊愣。
鬼帝有师兄？
冥主有师弟？
正反两派的人都怀疑自己是否幻听了，这两位怎么可能是师兄弟关系？！
“冥主，他真是您的师弟？”暖冰儿脸上难得露出怀疑。
“不光他是吾的师弟, 你们忌惮的苍冥也是吾的师弟。”
此言一出，整个封印之地寂静的可怕。
之前保持冷静的判仙们, 通通换上震惊之色。
“真是难以相信，他们居然是师兄弟, 而且其中一人还叛变了！”苏羽炫想起凌夕尘提起自己在下界修炼的经历, 也是最信任的人背叛，不由一叹。
“是师兄弟，却不是叛变。”
苏羽炫惊讶地盯着小声回答他的莫央然, “你……”
怎么知道四字还没说, 红瞳男子冥主再次开口：“苍冥，既然醒了, 就没必要藏着了。”
莫央然背脊一暖，回头一看, 截然不同的楚痕已在身后。
说不同并非容貌变化, 而是实力和气息已经完全没有稍早楚痕的气息，可又随着对方一抹笑容, 让他又觉得眼前就是楚痕。
他知道，这是楚痕融合了苍冥圣仙仙元的结果。
也坚信空灵之前说的，无论如何转世, 都有自己的意识。
“你的气息不太对, 你……”
“我什么？”莫央然凑近盯着楚痕，在对视无结果后, 推开对方, 勾唇一笑, “臭道士，有什么话等处理眼前之事再说。”
熟悉的语调侵入心肺，唯一的担心也随之消散。
楚痕温柔一笑，随后冷漠地看着对面的红瞳男子，“无逍，你说得对。”
“我只能暂时控制他不落入虚空深渊。”峋生提醒身侧的楚痕不要忘记坤辰星现在的处境。
莫央然回头见杨子鹤跑上去，赶紧瞬身拉住对方，“别冲动。”
“央然，救救坤兄，他……”
“你放心，楚痕会救他。”莫央然注视虚弱的坤辰星，手指不断溢出九色之光。
‘还不到时候。’
‘可……”
‘你应该不想前功尽弃。’
奋斗三世才引出一点他的意识，若是他此刻动手救下坤辰星，必然会被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那时他想借用九色之石斩杀的计划都会前功尽弃。
然后，这片天会生灵涂炭，最坏的结果就是阴主再现。
作为天光的守护者，他不能这么做。
更不能用整片天的生灵做赌注。
莫央然手指紧握，强忍心中的怒火和不甘，歉意地看向坤辰星，张嘴轻语。
虚弱的坤辰星看清楚莫央然说的三字，浅浅一笑。
莫央然跨步上前，被杨子鹤拽住。
“央然，我相信坤兄。”
莫央然回头看着满眼泪光、身体发抖的杨子鹤，心疼地苦笑，‘我还是做不到。’
‘空灵！’
‘我不是空灵，我是莫央然，无法做到看着朋友受伤无动于衷。’
‘……唉，果然你是空灵的转世，善良的笨蛋。’
‘笨蛋吗？’莫央然想起自己前前世经历的事，不禁勾唇浅笑，‘当笨蛋挺好的。’
莫央然转身走到虚空口面前，十指聚集九色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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