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波动,淡淡地道:“这里只有白眉道人,没有什么十七爷,起来说话罢!”
秦毋安忙道:“道长恕罪,是奴才失言了。”又向上叩了一个头,才起身在对方面前垂手而立,神态恭谨无比。
白眉道人叹息道:“近来她在宫中过的如何?身体可还安泰?”
秦毋安面现戚色:“回道长话,自从十年前谋事不成,反害了小主子性命,主子悲痛万分,心中便留下郁结,身体也时好时坏。若不是还牵挂着小主子留下的血脉,只怕早挨不到今日!”
白眉道人皱眉道:“当初之事,她委实太过鲁莽。胤禛能越过一众亲儿子,独独将皇位传给一个假儿子,已足见弘历的心机手段无比厉害。她手中固然有一份胤禛留下用以制衡弘历的把柄,但弘瞻这一脉又何尝不是胤禛留给弘历用以制衡她的把柄?彼此制衡之下,她自然不会是弘历的对手。”
秦毋安咬牙切齿道:“但胤禛害得十……道长你舍弃一生尊荣诈死埋名,弘历又将小主子生生逼死,两世之仇,岂可不报?”
白眉道人叹道:“弘瞻是我和她唯一的儿子,我岂不想为他报仇?这些年我暗中积蓄实力正是为此。只是弘历在位日久,权柄已极其稳固,凭我手中的这点力量,根本无法撼动他的皇位。”
秦毋安上前一步,低声道:“主子此次遣奴才前来,正是发现了一个报仇的机会。
“原来当年弘历遣藏僧呼音克火烧雍和宫,意图毁掉藏于绥成殿的证据。但那呼音克也非易与之辈,知道事后必然被弘历灭口,于是在放火时暗中将那证据取到手里,遣心腹送走以作保命之用。岂知弘历在事成后不问情由便痛下杀手,全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弘历后来从呼音克手下得知此事,却为时已晚,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追查那证据下落,知道近日才查知那收藏证据的锦匣已辗转流落到日本国一个的贵族手中。
“因那证据是以皇室密语书写,外人看不出其中端的,那贵族也只是将其作为一件藏品。据主子得到的消息,弘历已秘密传旨给两广总督孙士毅,令他以重金将此锦匣赎回。目前双方该在接洽阶段,尚未达成最终的交易决议。”
他的话便说到此为止,显然是要白眉道人来做决定。
白眉道人沉吟半晌,微微颔首道:“这确是个机会,如今我和她都已是衰暮残年,索性压上一切再搏上一回。若是失败,则万事休提;若是能胜,则为我那永瑹孙儿争回个泼天富贵!”
便在秦毋安离了武当回转京师后不久,“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召集部众,言说自己偶然得到消息,一个涉及清廷重大机密的锦匣近日将从日本国送至两广总督孙士毅手中。
因总护法于振海自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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