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等反应过来,连忙跪倒在地上,慌乱地叩头求饶:“公主息怒!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公主息怒!”
绿珠内心惶恐,公主是怎么知道她的想法?她计划今天让公主失了清白,而她顶替公主去找衡将军。
计划还未实施,公主就知道了?
可从来未向人提起过任何动向,公主又是如何提前得知的?莫非是公主从哪里习得的读心术!
绿珠在心底痛骂几句,可季连初的反应却让绿珠打消了读心术的想法。
季连初一把揪住绿珠的衣襟,厉声道:“说!你到底为何要假冒公主的模样勾引将军?”
绿珠连连磕头求饶,一边哭一边解释:“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公主,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季连初心下疑惑:“奉命行事,你奉谁的命?”
绿珠一颤:“是陛下!”
季连初心中一凛,陛下?
她在想,如果绿珠所言都是真的。
那丘临锦堂堂一国公主身边难道就没有值得托付可信任的人吗?就连她的父皇都想害她?如果丘临锦早早得知,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季连初赶忙松开手,绿珠失力顺势跌坐在地,一张秀丽的小脸早已吓得惨白。
绿珠抬眸看向季连初,眼泪哗啦啦地往下,说话的语气变得哽咽。
“公主,奴婢真不是故意要冒犯您的!奴婢只是听了陛下的话,才假扮成公主模样的。衡将军功高盖主,陛下自然投鼠忌器,若再招他为驸马岂不是颠覆皇权,再者东丘国其他几位皇子自然也不希望看见他做大,既然不能让公主移情别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衡将军德不配位。”
她说着哭得更厉害,仿佛受尽了委屈般:“公主,您千万别怪罪于我呀!奴婢也是君命难为压根就没有拒绝的能力。是奴婢对不起您,求您原谅奴婢!求求您了!”
季连初蹙眉。
这绿珠可不是好惹的主,三下两句的这就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被逼无奈的小可怜,没有定力的人恐怕心生同情。
绿珠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说到后来声音都哽咽了。
绿珠的恨意从何而来尚且不知,可陛下为何会……
季连初眉头紧蹙,思索片刻,沉声问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是实话?”
绿珠连连点头:“奴婢绝无半句谎言!”
季连初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她的神色,发现她的神情很是真挚,难得一见的真诚,格外稀奇,莫非她并未说谎?
“本公主如何能够相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蒙蔽已是家常便饭了。”
绿珠咬唇,抬眸凝视着她的目光,坚定道:“公主请放心,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哼,本公主若是再相信你,岂非蠢得无药可救?”季连初冷嗤。
绿珠急忙道:“公主您若不相信奴婢,您便杀了奴婢吧!奴婢绝无怨言!奴婢愿意以死明志。”
季连初挑眉,她不禁笑了。
“好啊!既然你想死,那本公主就成全你!”
季连初转身,从怀中掏出匕首,在阳光照射下泛起森冷的寒芒,让绿珠心中一颤,不禁后退两步,一直摇头,“不!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过一个有心无意的试探。
一试探便立刻原形毕露。
绿珠也不过是欺软怕硬之流。
“呵呵”季连初讥嘲,“你不敢,本公主可敢。”
说罢,她手腕轻翻,匕首已经抵住了绿珠雪白脖颈,冰凉的刀锋在肌肤上划出细密的血痕。
“你若敢轻举妄动,本公主说到做到,便可以立刻要了你的性命。”
绿珠浑身颤抖,连声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求您不要杀奴婢!求您奴婢知错了!求您”
“哼,本公主不想与你计较,可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挑衅于我,本公主又岂是那种任由人欺负、随意践踏的软柿子?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本公主的眼睛?”
“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公主”绿珠哀嚎不止。
今日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不像从前那样懦弱无能耳根子软,反而一眼看穿她想打的小九九。
那她接下来的计划岂不就是被打乱了?那该如何是好?
绿珠一想到此,就忍不住哆嗦了下。
她心下惶恐,不停地求饶,却始终换不回公主的谅解。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叫喊声:“你们在干什么?!”
季连初心下一惊。
她连忙回头,就见衡玉京气冲冲地跑了进来,一张俏脸因愤怒涨红。
彼时的衡玉京瞪着季连初,眼眶通红,似乎随时能喷出火来。
双目炯炯有神,紧盯着季连初。
绿珠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将军救命!奴婢该死!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求将军救奴婢一命。”
衡玉京的目光落在季连初手中的匕首上,瞳孔猛地一缩,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怒意。
他的公主殿下怎么可以动手伤人?
公主一向纯良,总会如此行径?!
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季连初持刀的右臂,狠狠地捏紧:“公主殿下,你怎可动手伤人?”
季连初的胳膊瞬间疼痛难耐,她吃痛皱眉,抬眸怒视着衡玉京,一字一顿道:“衡玉京,你给本公主放手!”
她竟然直呼他的大名。
衡玉京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你”
他迟疑地松开了季连初,看着她被割破的手指,眼神中的复杂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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